乐殊静静地站着。
叶文彬尚未在门口站稳,便着了男人一拖鞋底子,塑胶底,挺硬的。叶文彬脸整个红了,鞋板印与苍白的脖颈相比愈加明显。
“留饭了吗?”男人沉声问,叶文彬一开口,整个调子都扑簌簌地抖:“没——没有——你不吃馒头——”
“兔崽子,你抄了菜还蒸了白米。过来!”男人怒喝,叶文彬双腿微曲,脊背佝偻着,艰难地挪过去。
这姿势足以说明他对男人有多害怕和恐惧。
“今天赚了多少?”男人懒洋洋地问,叶文彬头皮发麻:“不......不多,八十六块。”
“买酒了吗?”
“没......没有,家里要交水电费,妈妈说她要回来,我想买些年货屯着。”
“去你妈的!”男人暴露,从床上蹦起,朝叶文彬拳打脚踢,犹嫌不够似的,还要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啤酒瓶照着叶文彬脑袋砸下去。
叶文彬大概已经被训练出来了,反应异常敏捷,他紧紧护住脑袋,酒瓶砸中右胳膊,啪嗒碎裂。叶文彬感到小臂的骨头或许已经像玻璃瓶那般碎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爸爸——妈妈要回来了——”叶文彬连哭带嚎。
“管老子屁事!那个臭婆娘,老子当乌龟把她儿子养大了,她他妈跑了!回来个屁!想离婚?没门!”
门内传来叶文彬的抽泣声,乐殊握紧拳头,半天,眯起眼睛又睁开。他冲进去抓住叶文彬,终于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