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生蛋？”
叶修报复性地咬住他的嘴唇。
“操了这么回还不知道我是公的？”
初次发情期受孕率很高，韩文清当年还紧张了一下，被叶秋无情地嘲笑。
“欠操。”
暗龙伸手扒开他的裤带，金属的碰撞和衣物的窸窣让发情期的荷尔蒙开始变得芬芳。
叶修呵呵一笑，上扬的尾音吞没在纠缠的唇舌中。
跟韩文清与其说是滚床单，不如用打架来的更贴切，叶修趴在床上捂着后腰，髂骨青紫一片，整个后背五彩缤纷。
“老韩你能轻点么，我这都一把年纪了……”
叶修埋在被子里，暗龙沉稳的气息四处游走，熟悉而温暖，叫人人昏昏欲睡。
“你少做死就不会。”
韩文清拍开他捂着后腰的手，把化瘀的药膏涂在他身上。
叶修伤还没好透，韩文清为此手软了很多，要是换做几年前，绝对让他哭着下不来床。
韩文清肩上有几个牙印，背后也都是抓痕，叶修发火时挠的，谁让他这时候总是拗不过暗龙的蛮力。
“疼疼，下手轻点。”
叶修被他搓的痛，龇牙咧嘴地往外爬，让韩文清毫不客气的拖回来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就你事多，抬起来让我看看。”
“自己抬，我腰软了。”
叶修死狗一样趴着不肯动，韩文清瞪了几眼无果，只好在他肚皮下面塞个枕头，这才拨开臀瓣触摸了一下穴口，肿了，倒是没有受伤。
“没事，你要不要睡会儿？”
“要，让你折腾一下午，困死我了。”
叶修打个哈欠，在被子里刨个坑钻进去，不一会儿露出双眼睛。
“你不睡？”
“有点事情没做完。”
韩文清披着外套，腿上躺着几张牛皮纸信封，火漆还没拆开。
“不用看了，联盟下发的例行文件，跟去年的比起来就改了几个字。”
叶修想去拿，让韩文清避开。
“那也要看，你睡，等下就来。”
叶修这才缩回去，半晌迷迷瞪瞪地伸出手摸索。
“……老韩？”
韩文清看着那只手，和许多年前一样洁白修长，暗龙鲜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他握住那只手，扣在掌心里。
“我在。”
叶修满意地嘟哝了什么，很快就陷入了安静的沉眠。
韩文清没有再去看文件，他轻轻触摸着掌心里的指尖，玻璃一样精美却绝不脆弱。
他有时会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场意外，如果那时在这个人心里多走一步，说不定就会是另一种局面了。
可惜这世界上并没有如果能够选择。
叶修现在睡着了就叫不醒，加上还要消化韩文清之前给他补的法力，等他醒来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睁开眼饿得到处都是星星。
宋奇英端着餐盘，刚进门不由愣一下——
虽然排气扇在努力运作，但发情期的荷尔蒙仍然清晰可辨，里面还混合着叶修身上独特的气息，暗龙少年有点尴尬。
叶修没顾上那些，他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看到宋奇英端来的餐盘简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小宋你来的正好，差点就要去打劫你们家厨房了……”
叶修风卷残云般搞定了一大锅海鲜粥，摸着肚皮心满意足。
“前辈还要再来点吗？”
宋奇英看了眼干干净净的锅底。
“不用了，等会儿还要去趟总部，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
叶修嘴上说着，还是慢条斯理地啃苹果，空着的手摸了摸宋奇英脑袋。
“返卵结束了？”
“嗯，昨晚结束的，多谢叶修前辈帮我找到了坠子。”
韩文清的火爆脾气宋奇英没继承，头发让叶修揉的乱糟糟也不生气。
“就算已经结束了也要多注意休息。”
叶修叼着苹果，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他捞起地上的马甲，拍了拍灰尘。
“老韩呢？”
“队长在批文件，说是再过一会儿就结束了。”
叶修随口应着，敞开的衬衣能看到锁骨上鲜艳的痕迹。
暗龙少年想起了很多年以前，那时自己还是颗龙蛋，让这个人抱在怀里，而他的队长搂着他们，少年无法忘记那时的眼神，那只凶恶的暗龙，看着他们就像是无与伦比的珍宝。
“……叶修前辈。”
暗龙少年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
“前辈是怎么看队长的？”
叶修没料到宋奇英会问这个，不由愣一下。
“老韩么，挺好啊，怎么了？”
“不是……我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您……”
少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为什么您没有跟队长在一起？
少年咬着嘴巴不出声，反倒是叶修笑了笑，他摇摇头，站起身仔细扣好马甲。
“有些事情啊，只能发生在那个时候，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少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让叶修拍拍肩膀。
“不过啊，该留下的，依然会留下。”
他说，眯起眼睛露出个神秘的微笑。
“去喊你家队长，再不来我就一个人去总部了。”
韩文清过来时叶修正蹲在院子里搓雪球，似曾相识的场面让霸图队长一阵皱眉。
“绿化带刨坏了新杰撕了你。”
“我又没靠近绿化带。”
叶修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屑。
“走吧，这个点还能赶上老冯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