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苏哓魂简直就要双目喷火了,“青阳子,你快点给我出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青阳子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问道。
“否则……本庄主就要叫非礼了!”原本怒气冲冲的声音突地一变,变得低沉而魅惑。
“如果道友你不担心名节受损的话,就敬请自便。贫道是不在乎的。”青阳子不慌不忙。
“名节受损?哼!”苏哓魂冷哼一声,傲然地说,“怎么可能?这只能说明本庄主的魅力无边远弗,不但男女通吃,连方外之人都无法抵挡!”
房间里一阵静默。
过了许久,青阳子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着苏哓魂。
“道友,数日不见,我发现你的自恋已经上升到一种无人能及的程度了!”
“好说好说……”苏哓魂含笑拱手,“来人啊,非……唔,非礼嗄!”
青阳子没想到他真地会喊,一下子猝不及防,虽然用拂尘捂住了他的嘴,可惜那声非礼已经喊了出来。
事实证明,红叶山庄的下人还是相当训练有素的。
片刻之后,管事就带着一群青衣皂帽的小厮点着火把来到苏大庄主的门外。
“庄主?庄主?”他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不过那声撕心裂肺的非礼已经足以把栖在庄外槐树上的乌鸦都吵醒,他要想装没听到也很难。
“没,没事,你回去好了……哈啊……”门内传来含含糊糊的声音,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呻吟。
“是。”管事恍然大悟,自己果然来晚了,已经从非礼变成和奸了。
唉,错过一场好戏。
一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回去,临走还要再望两眼。
没想到……庄主的声音……那么……
嘘……
门内
听到人声渐去,青阳子这才收回了压在苏哓魂喉咙口的拂尘。
“咳咳……”苏大庄主呛咳两声,脸上的表情却是得意非凡,“你不是说你不在乎的吗?”
青阳子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十分之诡异。
“道友,相信我,你一定会为这一声非礼而感到后悔的,到时候可别说又是贫道害你。”
“哼,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青阳子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苏销魂被他笑得有点心里发毛,于是干脆坐起身来,倚在床头。
刚才一番争斗,让他原本就穿得不是很整齐的衣服彻底散落开来。
他勾了勾手指,“你站着不累吗?过来过来。”
青阳子环顾四周,确认房间里除了床之外没有其他可供安坐的地方。
“不用了,贫道不累。”他摆摆手。
“我说青阳子,现在这时辰,你不觉得在床上说话比较合情理吗?”苏大庄主挑了挑眉,把身子向床里面挪了挪,“而且,若是青阳子你愿意再陪我做些什么别的事情,说不定我就答应你去找我哥了哦。”
啧啧,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恶少爷在调戏美娇娥啊。
话一说完,苏晓魂立刻全身戒备,他可不想被青阳子的拂尘扎上几百个洞,那种死法实在是不符合他的格调。
没想到,青阳子居然真地就这么坐了下来。
“道友此说,甚是有理,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次轮到苏晓魂愣住了。
缭绕在鼻端的淡淡香气说明他不是又在做梦。
那张脸离他是如此之近,触手可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那双总是藏了太多太多秘密的眼睛睁含着笑意看着他。
“青阳子?”
“道友。”是他熟悉的清朗声音。
苏晓魂双手一翻,小弃妻擒拿手七七四十九式招招不停,连番攻出。
青阳子见招拆招,一模一样的招式丝毫不因为后出招而落后半步。
“真的不是什么人易容的吗?”苏晓魂还是一脸疑惑。
“道友……”青阳子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行不行,我还要再确认一下。”说着,苏晓魂一双贼爪就环上了青阳子的腰,上下其手。
“道友,麻烦你放开贫道!”
苏晓魂脸一抬,摆明了就是我不放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那道友你现在可以一边验明正身,一边考虑一下陪贫道走一趟京城的事了吧?”
这边厢,苏大庄主正吃豆腐吃得不亦乐乎,于是非常大度的说,“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找我哥?”
青阳子居然也毫不挣扎,由得他去,“令兄前些日子办了员边关大将司徒秋仁,说司徒将军通辽卖国。”
“嗯,所以呢?”
“司徒将军有一个儿子,从小就被送到武当山上去学艺,这次听说父亲被捕,一怒之下,纠集了一群同道要去劫囚车。”
“我记得,你好象不管朝廷上的事的。”苏大庄主抬头。
“原本的确是这样的,但司徒少侠照的那些朋友都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后起之秀,贫道不忍心看他们与官兵斗的两败俱伤,更何况,据贫道所知,此事的确有所蹊跷。”
青阳子把一只探到他身后的爪子拎了开去。
“那你也该知道,红叶山庄凡是出仕的子弟都与山庄断绝了所有往来。所以,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忙。”
苏晓魂双手一摊。
青阳子翻身坐起,穿上鞋子,“既然这样,贫道就不打扰了,道友,告辞了!”
话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窗外。
“慢走不送!”苏大庄主扬声道。
苏晓魂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