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疼着呢, 你今夜不准弄我了。”
“还疼着么?怎么先前不说呢, 你若说了, 我便不让你走回来了。”
卫初宴有些懊恼, 她早该想到的,她的手试探地往下摸去,还未探到玄服里边,便被赵寂抓住了:“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给你上点药吧?宫中该有药物才是。”
“你又能看到了?卫大瞎子。”
赵寂手忙脚乱地按住她,低斥一声,她并不在意,含糊道:“我摸摸便知道了。”卫初宴摸到旁边用餐后要用的的湿毛巾, 仔细擦了擦手, 又同赵寂说:“我的手是干净的。”
赵寂揪住她的耳朵:“好呀你这么熟练, 是否以前偷偷尝试过这种事?否则怎么会这么懂?还有,昨夜我便想问你了,你明明, 应当也是初次才是, 为何比我还懂?”
卫初宴的耳朵被她揪红了, 些微的刺痛, 倒没有怎么反抗,逆来顺受的样子。她的蒙眼布被扯掉,漆黑眼眸微微露出一点难受,赵寂受不了,又减轻了力道, 虽然还揪着,但只是起个威胁的作用了。
糟糕,又醋了!卫初宴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严肃而认真地说道:“除了你,我没有过别人!”她的漆黑瞳孔中清晰倒印出赵寂的面容,但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其他人呀……赵寂放下心来,而后又疑惑道:“那你是从何处学的那些?你说你没有别人,可你昨夜分明很熟练的样子。”
她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测,但又觉得那样太过荒谬,怎么会呢?应当不是在梦里学的吧?她虽觉得也许梦里的她和卫初宴也有些亲近关系,但是她一共只做过两个关于那个自己的梦,所梦到的场景里,还没有卫初宴的人影。
卫初宴低头不语,她先前同赵寂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说只有过赵寂一人……前世的赵寂也是赵寂,所以这话不假。
但是显然,赵寂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而她也无法真正地对赵寂解释清楚为何她会那般熟练。
早知道便克制一些了,可是昨夜……唉,也不能怪她。迟迟不出来使她很难受,而赵寂又不太能受得住,她因此急躁地换了几个姿势,以发泄从十五岁忍到至今的……其实她现在也还未完全吃饱。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赵寂觉出她的熟练,她的确熟练,这些都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她忘不掉,自然也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但是若是因此而让赵寂误会了,她也会很头疼。
不提是否会被醋海淹死,单单是想到会让赵寂难过,她便不能原谅自己。
还是……用老说辞吧,原先的那套赵寂既然是信的,那么这个,赵寂应当也能接受。
心中有了决定,卫初宴于是解释道:“是在梦里学的。”
赵寂早已有猜测,她还因为那点猜测而把甘露殿大肆翻修过一番,但猜测是猜测,从卫初宴嘴里说出来却更令她难受,她冷哼一声,酸溜溜道:“在梦里?和你梦中的赵寂吗?”
卫初宴:“……”她原是为了安慰这个小醋坛子,怎么现在却更酸了呢?
赵寂是知道那梦的真实的,一想到卫初宴在那么真实的梦里夜夜与那个小妖精相会,她就气的恨不得要立刻入梦去把卫初宴抢过来了,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梦中的事,只能跟着去看,这样一来,她反而庆幸起自己不会再做有关那个赵寂的梦了。
否则真叫她看到那个赵寂与卫初宴那样,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卫初宴我后悔了。”赵寂勾起卫初宴的下巴,不容置疑道:“不准你再去想着那团火,连个小火苗都不行!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卫初宴心中发苦,千防万防,醋坛还是翻了。她忽然捂住腮帮喊了一声,赵寂立刻紧张地去扒她的手:“怎么了?哪里疼吗?”
卫初宴面无表情道:“牙齿忽然有些发酸。”
“怎么会?难道是那帮奴才把燕窝汤弄酸了?不应该呀,咱们喝的一蛊汤呀。”赵寂不疑有他,端起卫初宴的汤碗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哪有什么酸味?
卫初宴忍住笑,“认真”与她形容道:“嗯……不知道,就像是忽然咬到了个青青的梅子,又像是不小心喝了一大口的老醋,酸,真酸。”
赵寂眯眼看了看她,忽然扑上去,张口就咬:“好啊你敢取笑我,我这就让你看看,得罪朕的下场不止是被酸到,还有——我咬死你!”
被赵寂闹了一阵,卫初宴找了机会箍住她,仍是想去“看看”赵寂那里,赵寂不准她碰,两人闹出一身汗,卫初宴没法,只得叮嘱她自己记得搽药,赵寂应了,想了想,在卫初宴耳边道:“那你呢?你是否还难受?”
卫初宴掐住她的腰身,埋在皮肤下不明显的喉头滚了滚,道:“只要你不来撩拨我,我便不会难受。”她说的是真话,她总是没想那些的,偏偏赵寂总是凑上来。
赵寂偏头趴在她肩上,手指缠了她的一节黑发在玩,狐狸眼眸里似有艳色流淌,卫初宴看不到,但赵寂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弋而过的感觉却清晰极了,哪里被碰到,哪里的肌肤甚至骨头都泛起一阵酥麻。
“撩拨?如何便算是撩拨了?”赵寂的笑声如勾魂的天音,暧昧地将卫初宴缠绕:“是摸,是咬,还是舔?”她舔了舔女人晶莹如雪的耳垂,在女人要弹起来时牢牢压住了她。
“阿寂,你是皇帝,不能这般,这般……”
“这般什么?”
卫初宴比她先红了脸,那声“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