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挑眉,满脸的不悦掺着不信:“这才喝了多少?兰阶兄莫要欺我。”
顾秉直难得看到自家师兄被人弄得这般狼狈,便也笑嘻嘻的在一旁帮腔:“诶,殷相,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这才喝了多少,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样吧,我不灌你,我敬你。”齐凯自取了酒盏斟满,放在了殷庭面前,“你觉得当饮便饮,可好?”
殷庭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酒盏兀自苦笑,齐凯已是一盏饮尽,“这一盏,敬你我十年未见,你却连一句寒暄也无。”
“这……是我的不是。我认罚,不知小齐将军向来可好?”
“托福,甚好。”又是一盏饮尽,“这一盏,敬当年的同仇敌忾并肩作战。”
“呵,也是那时年少,若是现在,怕是打死我也不肯去的。”
“现在你殷相位高权重,莫非谁能逼你不成?”再一盏饮尽,“这一盏,敬幽州阖城百姓铮铮铁骨。”
“你……你这分明是逼我嘛。”
“这一盏,我代幽州阖城百姓敬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