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于博洋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于博洋喝醉之后蛮力不小,五根手指紧紧抓着,血管暴起,筋绷得颤抖。

“你跟我第一好,还是跟苏诚那装逼犯第一好?”

“你他妈小学生啊,比这个?”林熠恼了,一使劲把手抽了出来,手腕子上留下分明的四个血道子。

“这么多年,我一直跟你第一好,你在我心是排第一。我tm排第几啊,我第几啊?”于博洋声音都劈叉了,红肿的双眼瞪着林熠,一边又一遍的问他,我第几。

于博洋和林熠都是b市某部委大院出生的小孩,祖父辈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管些事,有一些资源,所以他们的父母也就靠着那些资源,年纪轻轻的就扑腾着下了海。他们出生之后,父母的生意都在起步阶段,没时间带孩子,就扔给老人来带。老人精力不够,就把孩子扔在院子里和其他小孩一块玩。恰巧院里同年的小孩只有他俩,从小就成了伴儿。于博洋从小就又黑又瘦其貌不扬嘴也不甜,偶尔还大鼻涕“过河”外加两坨黑红的脸蛋,所以总被院里的大孩子欺负。每到这个时候林熠不管打得过打不过,都会为他出头,白净漂亮的小脸经常被抓得都是血道子。

所以那个时候于博洋就认定了,林熠是他最好的朋友,不管他以后还有多少朋友,林熠都要排第一。他觉得在林熠心里他肯定也是这地位,因为他们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但是他没想到,林熠竟然追着苏诚去了名不见经传的药科大学,跟他变成了半年才见一次的朋友。

“你消停点吧,多大了,也不嫌丢脸。”林熠把于博洋背起来往屋里走,给他扔进主卧,自己也随便找了个客房睡觉。

不知道是时差的原因。还是酒精的作用,林熠一直也没睡着。他一直在想刚才于博洋念念不忘的那个问题?当时他没有回答,但是他心里清楚苏诚是排第一的。

他有很多朋友,交心有不少,酒肉的更多,点头之间数不过来。但是苏诚在他心里毫无疑问是第一位的。因为他在苏诚那里做了唯一。

他没法让苏诚做唯一,所以只能委屈他先做个第一。

“橙子,我有点想你”林熠没好意思语音,发的文字。

“快睡觉。”苏诚秒回,也是文字。

“你想我不?”

“睡觉吧。”

本来林熠丁点也不困,被苏诚睡觉睡觉轰炸的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这回轮到苏诚睡不着了,他打开刚刚邮寄过来的木质拼图。

路左侧的主楼,路右侧的操场,路边连成片的银杏树,满地金黄的银杏叶,都像是由两颗心拼凑成的,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缝。林熠站在路中央,举着黑色的单反相机。他的黑头发,他的白皮肤,他淡色的嘴唇,纤长的手指,笔直的长腿,aj鞋。苏诚从外向内,一点一点的拼凑着,最后一块落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睛看向哪里?苏诚希望是自己。

拼完拼图之后,苏诚觉得自己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加烦躁,身体某个地方开始起了变化。他用手弄了一次,情况却愈演愈烈。他觉得自己是病了或者吃错了东西,连夜叫醒熟睡的母亲,想要去医院急诊。

他刚走到门口,母亲卧室的门就已经开了。

“外面下雪了吗?家里是不是窗户没关严,怎么一股雪水味。”女人抬头看见自己儿子脸颊涨红,头发晕湿,她也是药学出身,早年对信息素也颇有研究。她知道这是强信息素的味道。

“妈,我有点难受,想去医院看看。”苏诚人比较腼腆,就算对自己的亲妈有些隐秘的反应他也说不出口。

“你这可能是分化了,儿子我们赶紧去医院。”女人自己是beta,苏诚他爸也是t的几率存在,但是非常低,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小概率事件会发生在她的家。

“分化?”苏诚父母都从事药学工作,对生理方面的事也比一般人了解,但是这种40年前流行的名词,他也没听过。

“你可能不是l。走吧。”女人来不及跟儿子解释生物学遗传定律和性别分化机智,她知道儿子得情况必须去医院注射抑制剂,因为在现在泛beta的社会,很难找到o q期对身体伤害没那么大,但是她的儿子她心疼。

苏诚跟着母亲去医院急诊,好在值班的是一个老大夫,40年前见过分化,给他开了一个针剂,一个输液。一宿终于控制住了初次分化的不适和躁动。

“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强的了,这孩子有前途。”老大夫看着苏诚,像是在研究珍惜大熊猫繁殖。社会虽然已经进入泛beta的工蜂社会,但是一旦出现,尤其是强,一定是占领导地位的。

苏诚的母亲笑开了花,她仿佛看到了苏诚的未来,比自己更有前途的未来。

而苏诚只是茫然的看着输液发呆,他还在想那幅拼图。这拼图真神奇,愣是给他看分化了。如果林熠是o就好了,毕竟他那么好看。这样的概率太小了,稀有体质没道理被他们俩一起碰上,不过即使林熠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他也喜欢。

“这孩子刚上大学吧?”老大夫又问。

“对。”

“那我得给这孩子开一些药, q的频率还是很高的,需要随时吃药控制。当然如果他找到可以结合的伴侣就可以不用吃了。”老大夫很认真负责。

“哎呀,他还小呢,找什么伴侣啊。吃点抑制剂就行。”苏诚的妈妈学药学出身,知道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比o抑制剂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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