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也吃吧,别忙活了,我吃不了这些。”辛宇一天没信儿,他这一天就没食欲,再刺激也没用。
任凯撂下筷子,有些生气,“一个大活人还能怎么着,他一直不联系你,你还绝食啊,死给谁看。”
这话实质是任凯心疼他,恨他被人家拿的不成样,可听在杜子心耳朵里那就不是味,他也生气的怒怼道:“你说这是人话吗,他不是你师弟啊,这都失联四天了,你不着急,还说这屁话,真是没人味啊你。”
“我怎么没人味了,又不是小孩子,又没有黑-道的勾结,又没仇人,你说他能出啥事,就是心情不好在哪儿猫着呢,过一段时间缓过劲也就回来了,至于上火成这样吗。”
我有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急啊,任凯不满的暗忖着。
以前辛宇没回来,他俩人的关系挺好,谁有空都往另一个人的屋里跑,食堂一起吃,下班一起走,赶个周末啥的还能一起出去钓钓鱼,健健身,有说有笑从来没急头白脸过,可自从辛宇回来,他真的很少去任凯的办公室了,有时候在一起也总是话不投机,说着说着肯定有一个先急眼。
杜子心的心都在辛宇身上,而任凯的心却在杜子心身上,这样的三-角-恋不可能融洽友好,谁在谁面前说另一个人的稍稍不着听的话,都会吃醋生气,任凯知道这样不对,可有时又控制不住。
就想杜子心也能对自己好点,就这么点小心思。
“我也希望他是在哪儿猫着,他没事儿,可我这心就是放不下,放着那么大的医院不管,还骗家里说去出差了,就这么凭白无故的消失,你说这是什么人啊,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不负责的人。”
说到凭白无故,好像也不是,那天他明明在辛宇的热情上猛浇了一盆冰水,是刺激了他之后走的,然后就没了音儿。
说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可杜子心不能在任凯面前这么说。
他不想让这层关系透明,至少现在不能,本想保护辛宇,可现在却成了这样,他怎能不着急心痛。
“子心,不用那么紧张,也许他就是有些事想不通,想出去静一静,等想明白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再这么不吃不喝,紧张的要死,不也没用吗,辛宇虽说没经过什么大风浪,但也不是懦弱的人,他不会有事的。”任凯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他,两人碰了碰,喝了一大口。
“老师那么正直,责任感又那么强,我想辛宇也错不了,虽然我对他没你了解他,但我肯定他不会丢下那么一大摊子不管的,有时候人就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卡在那儿,怎么想都想不通,跨过去不甘心,想顺溜的走过去,又挺难,唉,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老院长还没退利索,辛宇不在,医院的事也不会没人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不信你明天看着,他准到医院。”
任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自己不就这样吗,想无视眼前的这个人,都不能。
“但愿吧,对了,今天给老师打电话了,老师说八月节的时候让你也过去,带上老婆孩子,他让我告诉你,过去的事不要太记心上,辛悦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一切都朝好的方向走,你也不用再躲了。”杜子心又一口把罐里的酒都喝了。
“其实我没躲,就是觉得对不起辛悦,对不起老师一家,毕竟当年辛悦那么喜欢我。”任凯现出无奈。
“行了,别伤感了,总之,你还能一辈子不见老师啊,他怎么对待咱们的,心里都有数,咱们不能昧良心,来,干一个,到时候咱一起去,人多,事儿自然就化解了,没那么难的。”
“干。”
以后别这样了
第25章
两人喝到大半夜,最后任凯喝的已经不能走路了,杜子心就给任凯家里打了电话,说他在我这呢,喝大了不回去了,任凯媳妇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小气,很开朗,知道杜子心的为人,直说没事让他放心家里。
把任凯整上床,自己把被子敛吧敛吧就到客厅去睡了。
可能是酒精作用,这一宿别看睡的是沙发,但睡的还挺好,一夜出奇的无梦,早上醒来歪脖子往卧室看了看,任凯那家伙还四仰八叉的打着呼噜,睡的跟死猪一样。
“哎,哎,起来了,再不起就迟到了。”杜子心的头有些微疼,按了按脑袋推了几下任凯。
任凯收住长音儿,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似乎还没太清醒,拽了拽被子还想翻身接着睡,被杜子心一声吼震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不就借你床睡了一晚吗,至于这么小气吗?”任凯比他喝的多,显然酒后综合症比较严重,头发睡成了爆炸型,一边甩一边吼了回去。
“行,那我就大气点,你接着睡吧,我走了,你们科室的人要问,我就说喝多了在家睡大觉呢。”说完,真的去穿衣服打算出门,任凯恹恹的拿过手机看点,7点15,每天这个时间都差不多快到医院了,可不是要迟到了吗。
杜子心没管他那个,扔了一句走了锁门就先下楼了,他心里急不是怕迟到,而是真的想赌一把任凯说的话,能在进医院门时看到辛宇。
停好车,那边拐进来‘377’,再熟悉不过的车牌,杜子心眼睛都要瞪冒出来了,松开安全带疯了一样跑过去,一个急刹车差一点没撞到他。
拍了几下车门,就差砸了,辛宇这才慢慢的降了车窗,表情淡淡,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