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尖利毛躁,像是用尖长的指甲刮挠黑板。吱嘎一声传入耳朵,浑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瞬间扭曲,杜乐丁克制不住的打了个激灵,不再看那些提醒他小心的弹幕,从树根上蹦了起来。
他们离开列车下山的那个晚上,在小路上听到的正是这个声音。
“吱嘎——”,查理条件反射的脑补出一只恐怖的手,青筋暴突,手指如鹰爪般蜷曲,灰白尖锐的指甲正在什么东西上划下一道道抓痕。
雾气越来越浓,查理整个都被雾包裹住了,他爬到杜乐丁腿上,紧张的甩着尾巴。
又是拖长了的“吱嘎”一声,杜乐丁牙都酸了。他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抽出了插在短靴里的折叠刀。
头上是浓密的树荫,周围是茫茫的白雾,被割裂的阳光失去了亮度,死气沉沉的碎落在树干上。抓挠声时而出现在他们左边,时而出现在右边,好像附近的每一棵树后,都躲藏着一只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