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鑫几乎睡著的时候,穆少杭才开口说了句:“她死了。”
文鑫心一抽,许久才缓过来。没想到生离死别,还是其中一种。
“对不起。”文鑫小声说,语气中尽是愧疚。
“都过去十三年了。”
清楚地记住年数,对於母亲的离去,受到的伤害肯定很大吧?至今对於母亲的离去依然介怀。
穆少杭别过头,看到文鑫的背影大半隐在黑暗里。
“怎麽又不说话了?不是说聊天麽?”穆少杭说。
文鑫动了一下。
“那我睡了啊。”穆少杭转了个身。
“因为什麽?”文鑫纠结了很久才开口。
穆少杭又转了回去,说:“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那时阿清的妈妈──他妈是肿瘤科的,都已经叫我们要料理好身後事了。我那时要考初中也天天逃课去陪著我妈,想著反正也没几天了,能看几眼就看几眼吧。看到她做化疗掉光了头发,眼窝深陷,心里真的不是滋味。那时我还去买胶水,想把她的头发粘回去,你猜我妈怎麽说?”
文鑫依然背著穆少杭,头也不敢转,紧紧抓著被子,使劲地摇头。
穆少杭自嘲地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