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是真的老老实实养伤,精神萎靡,半点也浪不起来了。
他那一天被有马贵将用风衣盖在身上带出了zuem礼堂, 对零番队的人没有说任何解释, 只是将他捎上了回去的车子, 之后去g本部汇报今早的突发事件。
可以说正因为有马贵将的行为, 才保住了金木研在g的名声,目前g内知道他男扮女装跑去zuem礼堂当拍卖品的人屈指可数, 如局长和修吉时和篠原幸纪都保持缄默, 很乐意卖有马贵将一个面子,而零番队的成员不负责后期对喰种的拷问,所以完美地错过了知道“有马研”这个名字的机会, 十分好奇有马先生带回去的少女是谁。
金木研在有马贵将的公寓留了一整天,艰难地长出了被戳瞎了的眼睛。
而后,他就被丢进了原本该待的医院病房。
金木研表面上的伤势全无, 但是左眼的神采黯淡,整个大脑还处于嗡嗡嗡的状态,如同一台老式的电脑由于运行过载而卡机。
昨天参与了那场拍卖会的几个人, 除了叶以外,全部来这间病房探病了。
金木研木木地坐在床上,吃着月山习给他削的苹果。
他已经关闭了赫眼。
准确来说, 他现在根本开启不了赫眼, 处于喰种状态低迷, 靠人类状态喘口气的状态。
月山习听他慢吞吞地说完了昨天的事情, 心疼不已。即使金木告诉他们没有事情,仅仅是与有马贵将打了一架,他也知道金木的下场不会多美妙。
“我让叶去帮忙查是谁泄露拍卖会的情报了,虽然暂时还没有一个定论,但是青铜树的人和诗先走的事情,我还是查出来了。”
金木研像是反应慢一拍地喃道:“青铜树……诗……”
月山习点头。
青铜树背后是独眼之枭,诗的背后是小丑组织,这两边都提前走了。
永近英良说道:“那个司仪好像是被金木吓走的。”
掘千绘肯定了他的说法,“司仪是在见到金木君后就有逃跑的想法,之后一直在加快语速,企图把司仪的工作提早结束,好一走了之。”
有了这两人给诗作证,月山习就把目标锁定在唯一可疑的青铜树上。
“可是这么一来,想不通啊……青铜树怎么可能泄露事情……”
他们是保镖啊!
谁没事砸自己的饭碗啊!
永近英良也拿起一个苹果,咬在嘴里说道:“可能是青铜树内部有间谍之类的吧,不过也不能完全怀疑到他们身上,提前走还有一个可能,他们注意到了g方面的动静。”
在没有加入g之前,永近英良对这个组织的了解比较片面。
即使是他,也只能主观性地去判断。
他们猜来猜去的时候,金木研放弃了思考,双眸半阖,克制住脑部还未痊愈的疼痛,而他的表情维持在仿佛在听他们说话的状态上。
可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马上就看出了金木研需要休息。
永近英良和掘千绘不再讨论情报,轻手轻脚地出去。
月山习把金木研身后的枕头放平,在金木研微微看来的目光下,把人扶着躺倒休息。
“不用勉强自己,金木。”
“……”
“睡吧,今天不会再有其他人来打扰你了。”
“……”
金木研没有说话,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着。
月山习看出他是头痛,用手指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目光停留在对方黑色的头发上。
纯粹的黑发,苍白的脸颊,这样的对比强烈到让他心中一跳。
这算是……最初的金木吗?
半个小时后,月山习听着金木研均匀的呼吸声,放下手,走出病房去见外面的两人。门口,掘千绘已经消失不见,留下永近英良在给忍足侑士打电话。永近英良见月山习出来,马上找了个借口安抚住忍足侑士,挂了电话,问月山习:“金木很累吗?”
月山习苦恼道:“除了累,大概还有点头疼。”
估计是被羽赫鸣神电了。
永近英良同样见过有马贵将的武器,猜到了电流上,没有想过有马贵将用了更狠辣果决的方法,直接废了金木研接下来几天的行动力。
永近英良摊手,“只能让他好好养伤了。”
月山习想到这几天搞事的金木研,心有戚戚,“我会在医院陪他的,永近君。”
永近英良鄙视地看着他,“今天周日,我没有课,你不用暗示让我走。”
月山习微笑:“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才怪!
他最无奈的就是永近英良这个电灯泡啊!
周日这一天,东京综合医院的门口又来了一辆救护车,担架上抬着昏厥过去的铃屋什造。医院的护士们根据g那边的要求,把铃屋什造安排在了金木研所在的病房,让他们两个人继续做难兄难弟的“搭档”。
月山习和永近英良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了?
跟随铃屋什造过来的篠原幸纪苦笑,“铃屋啊……他居然又想翘班来看金木君。”
这下子,原因出来了。
两次翘班的下场,就是有马贵将提着铃屋什造去了一次训练场。
美其名曰:有马格斗术课程。
训练一节课下来后,铃屋什造心律不齐,脸色煞白,没走出几步就倒在了路上,被零番队的成员见怪不怪地送去医疗部救治。医疗部的人收到了有马贵将的通知,简单地帮铃屋什造处理了一下伤口,紧接着就给东京综合医院打电话,把人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