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白墨在看到那人的相貌时一愣。“殷齐?”
殷齐也在看到站在篱笆外的两人时愣了一愣,只是很快就绷紧身体做好迎战的准备,警惕地问道:“白公子与万俟公子怎会在此?”
——妈蛋,竟敢骗老子!
反应过来的白墨面无表情地反手一手肘顶在万俟凛腰侧。真是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无理取闹!
毫无防备的万俟凛被顶得忍不住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家心上人突然之间翻脸。
“两位?”
“阿齐,是谁来了?”
一个人从屋内跑出来,在看到白墨和万俟凛的时候一声惊呼:“是你们!”
殷齐慌忙回头低声吼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万俟凛捂着自己被撞得疼了的腰侧,扯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听说殷护法与梁小公子暂居于此,在下与白兄特地前来探望。”
他将目光对准躲在殷齐身后的梁锐,“梁小公子那日从定军山离开后,可曾回玥阳城看过?你哥哥梁端与云姑娘日前大婚,你可曾出席?”
“我哥哥与羽晗妹妹成亲了?”
“怎么,梁小公子难道都不知道吗?”
梁端和云羽晗前些日子成婚,倒是给白墨和万俟凛送来了请柬。不过那个时候白墨正在闭关,而万俟凛也没什么兴趣,于是便托凌毅与蓝兰带了两份贺礼去,没有亲自前往。
“阿齐,你知道吗?”
殷齐看着梁锐的眼睛,蹙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梁锐甩开攥着的殷齐的手,涨红了脸质问道,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哥哥大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呢!爹和哥哥一定会怪我……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一定很想我……”
“梁小公子多虑了,令尊与令兄早在你跟随殷护法离开之时起就已对你失望透顶,原本也不存再见你一面的心思,又怎会因你没出席令兄的婚礼而怪你?”万俟凛微笑着往梁锐心口撒着盐。
果然梁锐在他话音落下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万俟凛,咬着嘴唇哭得叫一个梨花带雨。
白墨冷眼看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话一定要站在外面讲吗?
善解人意的万俟凛自然看出了自家心上人的不耐烦,下一秒就建议道:“站在此处说话不太方便,殷护法可介意请白兄与我进屋坐坐?”
殷齐正搂着梁锐安慰,听万俟凛这样说,想想白墨和万俟凛既然是单独前来的,就说明他们没打算将他们抓回去;况且就算这两人要动他们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于是他侧身让了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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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后,白墨发现殷齐和梁锐这段时间过得确实不容易。除了基本的碗碟茶盏,该有的都没有。这对两个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人来说是多么难忍的事情。
为了防止梁锐说一些过激的话惹恼万俟凛——或者该说是担心万俟凛刺激梁锐——殷齐先一步把梁锐支到里屋去了。
万俟凛看着梁锐走之前还扒在殷齐耳边悄声说了句话,忍着笑顾自给白墨和自己倒了两杯水,道:“殷护法与梁小公子的感情倒是比外人认为的要深厚。”
殷齐坐到白墨与万俟凛对面,看着万俟凛的指尖摩挲着杯沿,握着腰间软剑剑柄的手就没松开过。
“二位来此,可是受人所托抓我与小锐回去的?”
“殷护法怎么会这样想?”万俟凛和白墨相视一眼,诧异道,“殷护法与梁小公子两情相悦,不惜简衣粗食隐居在此,在下怎能做出棒打鸳鸯之事来?”
殷齐可是领教过万俟凛伪善外表之下的手段的。他现在笑得无人能及得温和友善,下一刻就可以换上恶魔的脸让你死得毫不防备。听到万俟凛这么说,殷齐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
“那二位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很简单,就是想和殷护法打听一个人。”
“谁?”
“玉麒麟。”这一次是白墨开口问道。
玉麒麟?
殷齐看着对面两人的脸,尤其是万俟凛的笑脸,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以一人换取殷护法替我办件事情。]
[替我调查一个人,玉麒麟。如果可以,杀了他。]
这件事情是他曾经答应万俟凛的,而今日,万俟凛显然是来追债的……
殷齐的眼底变得更加沉。他浅浅勾了勾嘴角,道:“定军山一役败后,殷某早已成了丧家之犬,如今只得隐姓埋名在此。二位如何肯定殷某知道玉麒麟的下落?”
“灭日教虽战败,但在江湖上根基已久。偌大的消息网盘根错节,又岂是那么快就能被尽数拔去的?”万俟凛直视着殷齐的眼睛,“殷护法在白兄与我面前,就不需要说这些场面话了吧。”
殷齐闻言面色一僵。万俟凛这话,不过就是表明,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灭日教残留的势力有多少、在哪里分布、负责的是哪一块,而他显然也知道,自己即使隐居在这个人烟稀少之地却依然掌握着灭日教残余势力的所有情报。
除了这些,他还知道什么?
万俟凛想是看穿了他心中所虑,道:“殷护法不用猜了,能知道的,在下自然都知道。不过这些事情毕竟都与在下无关,在下自然守口如瓶。”
剩下的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