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白川家派人过来帮忙。」
果然东一听,连忙说道:「不用麻烦了,那就请你送我到最近的地铁站。」
锦打开副座的门,东也不再客气。
坐进车裡,锦就自我介绍」
「敝姓东山,你叫我东就行了。」
「东山呀…」锦一面开车、一面閒聊我以前没见过你呢!」
「不是,我不认识白川家的人,今天是代替我的老闆出席。」东回道。
「欸,是吗「你和白川夫人长得很像,我还以为是她那边的亲戚。」
「或许我的老闆也这么觉得才派我出席吧!」东随口应答。
「这样啊!我看白川社长和夫人席间都很关注你,还以为你和他们关係不浅。」
「是吗「我不习惯这种场合,倒是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反应。」
「说句话你别见怪,你这长相气质,我乍一看还真以为你是白川社长的私生子。」锦刻意用了调笑的口气。
「要真是就好了,我肯定早早巴上去,做个富家私生子少爷也好过一般人家。」东澹澹笑答。
锦虽然装着不在意的閒聊,但很仔细的注意东的反应,不想自己已经说的这么直白无礼了,他却是一丝破绽不露,如果不是确定在园子裡听到他母子二人的对话,锦真要以为是自己的妄想。
见东始终脸上无波,比起在白川家,此时更显从容悠哉,当下起了斗气的心,说道:「你和白川夫人在园子裡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这句话果然让东不再无动于衷,瞥向锦,那一眼冷锐森冷,自有一股迫力,连锦这一会之长也不由为之心颤。
「你录音了?」一直显得柔和的低沉嗓音,渗了寒意显得压迫十足。
「没有。」
东视线转往前方,整个人的凛冽气息一下澹了下去:「我从没去过白川家的花园。」
好小子,想来个死不认帐啊!锦还想再辩,但想想就算辩出事实又怎样自己又不想威胁他,也不可能对白川家不利,追根究底也未免太无聊。
「你没去过「那大概是我在做梦吧!」
东倒没料到锦如此轻鬆就搁下,不觉讶异的看着他。
既然已经不打算刨根下去,锦索性装傻到底:「我这梦游症愈来愈严重,不时还会出现幻听、幻觉,这时香车美男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又在做梦?」
东听了不由轻笑出声,他此时已放下戒备,那笑由心而出,彷如春阳乍放一般,融了冰霜的脸庞竟有几分孩子般的纯真,蕴笑的眉梢眼角更是美如春水,勾人心魂。
锦不由想起另一张相似的脸孔,他一直爱恋着的人,白川敬言。
敬言患有先天心脏病,自幼体虚身弱,才四岁大就勇敢的捐出骨髓救他一命。手术后休养三年,锦完全康复后第一件事便是来见比他小三岁的救命小恩人,只第一眼便被那纯真、善良、美丽却脆弱的人所掳获。
一开始或许只是感恩、怜惜、疼爱,但愈长大,锦愈明白,自己对敬言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慢慢掺杂了情爱yù_wàng。
可那如天使般纯洁的人是他心头至宝,是他誓言爱护一辈子、绝对不让他受到丝毫委屈伤害的宝贝,所以这种异样感情只能埋在心底不敢显露分毫。
现在竟出现了一个这么相似的人…望着前方,锦脑中有个想法迅成形…
反正自己与敬言这辈子绝无可能,现在刚好有个和他相像、与他有血缘关係的人…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2
东敲开厚重的总经理室大门,裡面原本端坐得气派的人一见到他便起身相迎,端正的脸上立时露出爽朗笑容。
「昨天的宴会怎么样?白川家宴会最有名的就是那些小巧精緻、美味可口让人看着就流口水的点心了…」那人说完还不忘陶醉的咂咂舌。
东澹澹瞥了他一眼,把手上一封信放在高久桌上,高久看到信封上简洁”辞呈”二个字,哪裡还笑得出来。
「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是代替老闆出席个宴会。」
东露出微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一点也不严重,所以只给你一封信。」
「东,你也知道,我们和白川家虽然没有直接往来,但是白川社长随便一句话,我们的客户岂能不受影响。」
「所以我不让你为难了。」东口气平澹。
「你…唉…」高久重重叹了一声难道你真的不想重回他们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透,」东唤着高久的名字,笑道:「你好天真。白川真言在七岁时就已经夭折了,他们要怎么认回我?连一个七岁孩子他们都有所顾忌,对一个分离二十年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又怎能不提防?说到底他们还是怕我对敬言不利,现在他们无法像以前一样操纵我,便只能用上亲情了,若是他们真对我有丝毫爱护,又岂会放任我被…」想起以前,东眼中有明显的情绪翻腾,怨愤痛恨夹杂着悲伤哀凉。
「是我错了,竟没想到这点。」关于东以前的事,高久算是最明白的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算公司倒了,我也不会再和白川家妥协半分。」说到这裡又不由担心」
「哪有什么放不放过」东哼笑一声,话裡却是无尽怅凉。
高久知道他是想起幼时白川夫妇的绝情相待,想起那一段不堪岁月,不由搂着他肩膀,安慰道:「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东垂着头,抵在高久的肩上,久久没有话语。
清楚他曾经受过的一切委屈和伤害,高久不由怜惜的轻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