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法子不叫孔家外传!”结果,林翊还没去,孔家人倒是找来了,说林靖打死了应雄。
林靖先是道,“那种人,打死也活该!”后一想,道,“不对呀,我就踹他一脚,何至于就死了!”
这件命案,有些稀里糊涂。
孔夫人心疼侄孙,林家亦是寸步不让。其实,此事大有蹊跷,譬如,林靖不过十二岁,应雄二十好几,论个头论身量,林靖如何能杀了应雄。倒是应雄,敢对林靖起这样的心思。你应家不过是小官宦之家,林家可是公府门第,林靖又不是公门侯府里那等可有可无的公子,再者,这样的事,纵不讲身份,也得你情我愿方好。明摆着,人林靖不乐意,应雄莫不是要强来。
反正,案子未结,林靖已是大丢颜面,学也不愿意去上了。
关小二过来看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林靖就把事说了,林靖道,“他非要请我去吃酒,我才去的。”
关小二顿足道,“你是不是傻啊,先时问你交朋友的话,你如何能那样回他?”
“那怎么回?本来就认识,人家直接问是不是朋友,难道能说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他那不是问你是不是朋友,他那意思就是,你愿不愿意跟他好?”
林靖呆了,“还有这个意思?”
“可不是。”关小二道,“你可真够呆的。”
“个臭不要脸的。”林靖先骂应雄一句,又说关小二,“你怎么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都知道啊,可见平日里也是不跟好人来往。”
“是啊,我不跟好人来往,我天天跟你来往呢。”
林靖哼一声,觉着大伤颜面。
关小二劝他,“这有什么丢脸的,因你生得好了些罢了,再说,这事儿也不算啥,许多府里都有这样的事。只要你情我愿,也没人说什么。”
“怎么不丢脸,不是你,你不觉着丢脸。”
“好了,你也别在家闷着了,你越闷着,越觉着这是个事儿。咱们出去走走,心里开阔,也就无妨了。”
林靖道,“你不晓得,孔夫人还不肯罢休呢。”
“她能怎么着?”
“见天儿进宫,在太后娘娘那里告我的状。”
林靖实在无趣,要是别个事,他兴许还能主动去孔家讲和,可这事儿,就是应雄活着,林靖也恨不能再把他弄死,又焉能到孔家讲和。
何况,此事内里绝不简单。
正赶上,老家那里送信来,说是山东大雨,家里祖坟都给淹了,如今雨退了,得重修祖坟。林靖想着,他长这么大,也只是中元节在祠堂祭一祭父母,真正未到坟莹给父母上过坟。再加上重修祖坟也是大事,林靖就想离开帝都,回老家住些日子,也省得孔老太总抓住这事儿不放。
林翊想了想,道,“这也好。”
林靖悄与大哥道,“正好趁此机会,引蛇出洞。”
林翊道,“那人有这样的胆量?”
“在帝都没有,出了帝都可不一定。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手段!”
毕竟事关弟弟安危,林翊道,“此事得细细安排。”
林靖一此去,却未料到,命运就此相遇。
第122章 相遇之一
因孔夫人总是抓住应雄之事不放,见天儿的着人往帝都府、大理寺的闹腾,林靖也实在是累了。何况,孔家这样闹一日,他在帝都的名声就得差上一日。
林靖没功夫跟这样的无知妇人耗,最好的法子就是,他离开一段时间,这事儿也能放一放。
正好,就有了修祖坟的机会。
林靖遂决定,回家修祖坟去。
再者,应雄之事,林靖便不是刑部大理寺当差也知里头定有猫腻,他不过是踹了应雄那里一脚。要说把应雄踹成太监,这事儿,纵有夸张,林靖也能应下。但,就踹一脚,竟把应雄给踹死了,林靖决不会应。
当然,要说应雄之死,也的确与林靖有些原因。
刑部、大理寺、帝都府,三司的忤作一道验尸验出来的,要说林靖那一脚,的确不至于致命。可致命的是,当天应雄为成其好事,服用了春酒,里头不晓得加了多少助兴之物。吃了这样的春酒,原本,哪怕未能得手林靖,在别个小厮身上也能发泄出来,结果,林靖羞恼之余,一脚踹在那要命的地方。应雄当真是给伤着子孙根了,一时又发散不出来,府中小厮因家中大爷是伤的那不能言说的地方,没敢请相熟的大夫,随便请了个野医。事赶事,赶成块儿,应雄一命呜呼。
然后,那野医现也寻不着了。
应雄这案子,可不就落林靖脑袋上了。
可,纵应雄的死跟他那一脚大有关联,但,林靖不解的是,他与应雄认识并非一日。纵应雄有些个臭不要脸的毛病,林靖也不大懂这方面的事儿。不过,林靖可不是迟钝的人,要是应雄早对他有这心,他早能看出应雄的不对头来。
可之前,林靖没觉着应雄这般粘粘乎乎的啊!
应雄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此心呢?
林靖就想问一问应雄身边的小厮,可眼下,孔夫人深恨林家,如何肯坐下来谈一谈。林靖问孔大郎的时候,孔大郎道,“祖母气恼着他们没把应家表兄照顾好,打了几十板子,没救回来。”
林靖气得头晕,心说,这才是你们孔圣人家的家风呢!林靖道,“小厮也算证人,老夫人既要告我,如何把证人打死了。”
孔大郎叹道,“祖母一介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