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埃迪喝进嘴里的酒顿时就喷了出来,气势惊人。
也许打一开始他就不该喝这口酒。
用很尴尬的话来说,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用吃东西,因为消化的器官都没了,食物咽下去,也只会带来一阵火烧般的剧痛。
可他今天心情不好,又实在是心痒,才想着就算喝了等于白喝也要解解馋——
问出这句话的人是一个小姑娘。
大致六七岁,深褐色的头发深褐色的眼睛,小脸还没有减下婴儿肥,此刻就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他,就算被他这个反应吓到,眼里也全是天真。
也幸好这个人是一个小姑娘。
“……对啊,被啃了。”
不仅是语气,埃迪的脸色也十分古怪,抬手用袖子用力擦了擦嘴,就像是要把本就多出了几个血洞的嘴皮擦破一般。
“爸爸的盒子里放了药,治虫子咬的口子最有用啦。埃迪哥哥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小姑娘是代替临时出门的父亲守着酒馆生意的,这会儿十分热情地跳下了凳子,要去给大哥哥拿消肿的伤药。
“啧,回来回来,你那药没用。”
埃迪的嘴角抽了抽,没办法,要不是这是个小姑娘,他早就把人提到跟前修理一顿了。头疼,只好让小姑娘回来。
“为什么没用?”
埃迪:“……”
“这是被狗啃的。”他把还剩了大半的杯子随手丢到了桌上,任由酒沫摇晃着顺着杯身流下:“还是特别凶恶的狮子狗,知道吗,金闪闪的,还完全不讲道理的——妈的!一想更生气了。”
跟他自己的不讲道理还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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