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秽蛊是南疆出名的几大蛊毒之一,也是一个需要诱发才能发作的蛊,平日沉睡不动的蛊虫,只有在受到了南疆的波泽花的刺激后才会醒来,先是夺走人的感官,然后取走对方的性命,无药可解。
也因这种蛊的数量很少,所用的虫毒更是难以寻得的,所以除了南疆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它们在潜伏的时期别人也发现不了,唯一能感应到这人是不是中毒了的只有万蛊之母,正巧阿伊朵身上就有蛊母,不过当年阿伊朵与姜越只是点头之交,相交并不深,所以姜越中了蛊毒,阿伊朵也没有管他只是离开了。
哪成想世事无常,那时阿伊朵也没有想过日后会与姜越再次重逢,更没想到他需要姜越相帮。
向来逍遥自在本身南疆弟子的阿伊朵,其实是大夏国君的儿子,当年国君在是皇女的期间与他父亲相交,后期争权暂败被发配湖州,因害怕路上遇到刺杀,国君就将当时身边的人和孩子秘密送走。阿伊朵的父亲本就是南疆人,见国君情况不好就带着阿伊朵回到了南疆,后来国君重新归来,杀了现在任的帝君,也就接回了自己的血脉,才有了阿伊朵嫁到大端的故事。
他在多年后与姜越相逢,为了得到自由向姜越求助,姜越开出一个条件,那就是阿伊朵要在他毒发的时候尽量保住他一段时间的性命,他死之后阿伊朵方才可以离去,如果期间阿伊朵敢用什么手段,那他绝对会让阿伊朵不能活着走出城门。
阿伊朵一开始以为这件事情的发生不会太晚,这不算是个很难的事情。因为害了姜越的人谁都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拿出波泽花,而姜越太过被动根本不好防止,所以他答应的很快,却没料到姜越的心思比他深,防备的也很好,他似乎知道是谁在害自己,也知道怎么防止对方的暗害,导致这么久以来阿伊朵都被困在后院中,直到今日终于是等到了他毒发。
南疆蛊毒千百种,姜越从前不知道,现在却在短时间内认识了三种蛊毒。
子母蛊。
万毒之母,制蛊的最重要的一种。
空染寒虫蛊。
毁人武功,使人的身体慢慢僵硬,后期死状如被冰冻。
盘秽蛊。
夺人感官,心死而亡,无药可解……
姜越将手放在胸口,一想到自己的心脏有条小虫子在一点点耗尽自己的生命,就感觉很恶心。
至于阿伊朵故事中给原主下了蛊毒的人,多半就是长夜了。那么就有一件事情很不对劲了,长夜在原主流落的期间就给原主下了毒,这点与渠荷不谋而合,原主在京外的时间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双方都对他下手?
从渠荷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渠荷是不想要他性命的,但长夜明显就是朝着他的人头来的,他不想姜越活着,是怕姜越影响到白筱筝吗?是姜越打了白筱筝一巴掌让他们害怕他会动白筱筝,所以为了保护白筱筝长夜提前下手了吗?毕竟要不是有阿伊朵在,恐怕此刻姜越已经死了……想想还真是让人后怕。
是他这一巴掌试错了?
仔细思考一下,原主从遇到阿伊朵的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了身体是怎么一回事,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是长夜害得他,那他为什么还会跟长夜联手?
现在想想,原主之前一直都有让白筱筝学习治国的方法,但他其实并不看重白筱筝,也不是真心想让白筱筝上位。所以,原主会有那样的举动是不是一种安抚的手段?他是不是再用这个手段来告诉白筱筝,或者说在告诉长夜,白筱筝很安全,他会让白筱筝登基,所以,你们暂时不要妄动?
然而,姜越并不知情,导致于长夜与原主之间那本就脆弱的关系,彻底的碎了。
这样一想,会造成今日的这个局面完全是他错了。
“你在想什么?”
房间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越一跳。
姜越一惊,收起思绪顺着声音看到了来人。
徐朔拿着纸袋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面具。
姜越看了一眼房梁,又看了一眼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徐朔弯下腰往他面前送了一下油纸包,里面放着两块烤地瓜。
姜越想起了那天对他说过的话,手想去拿起来地瓜吃,又克制住没有去动。
“你来这做什么?”
“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那可不行。”徐朔完全不听他的,他说:“我现在可不敢离开这,你那妻主像条疯狗一样正在追杀我,我想来想去只有待在你这里算是安全的,就收拾了一下。”他举起手中的地瓜,“带着我的礼物过来求庇护。”
“你说……白筱筝追杀你?”
“对啊,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做不好的事情,在勾/引人夫,她身为你的妻主当然是会生气,砍我两刀都不会觉得解气。”
姜越挑了一下眉头,一下子找到关键,“她怎么会这么快得知你的下落,找到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徐朔擦了一下手,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我告诉她的了。”
姜越:“……”
“毕竟,这样一来我就有理由赖上你了?”徐朔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你说对不对?”
“……”
“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我之前那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