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华也是。
子欲孝而亲不待,忽然间想起这句话,顿时后悔当初,百转柔肠难以平复。
“爷爷昨晚跟你说什么了?” 谢西华问。
“交代后事。” 陈叶仍是闭着眼。
谢西华小时候父母过世,晚上找妈妈找不着,自闭了好几个月。现在虽不至于如此,伤痛却必定埋得更深,老人昨晚把他叫到床前,便是要陈叶答应自己,今后好好照顾他。
谢西华在他身边坐下,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小声道:“我现在才觉得我真是不孝。”
陈叶将他的肩揽住:“还有五成的机会呢。”
说是五成,却谁都知道是两成。陈叶忽觉得自己的颈窝里有点湿,低头靠着他,将他揽紧了些。
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谢西华让陈叶去吃饭,陈叶买了面包回来,两人没吃一口。等到了凌晨两点,里面一阵动静,医生满身是汗地走出来。
“怎么样?” 谢西华的脸色发白。
陈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五十二)
四个月之后。
谢西华单手叉在西装裤口袋里,抬起另外一只手看了看表。机场里来往的人太多,谢西华注视着从远至近的一个穿了白色衬衫的人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那白衬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
“飞机晚点。” 谢西华说。
白衬衫抬头朝着他看过来:“嗯,晚了两个小时。你没等很久吧?”
“没有,我刚到。”
四个小时前刚到。
陈叶提着行李过了最后的检查,从里面走出来。谢西华帮他提过行李,笑了笑:“爷爷挺好?”
“很稳定,心情也很好。我刚陪他去了趟黄石,很高兴。” 陈叶想了想又道,“手术恢复得很好,医生说不再复发的话,身体再支撑五六年没问题。”
“我下个月再去看他。” 谢西华说。
手术做得很成功,谢西华有公司的事要忙,陪了爷爷一个多星期便回来了,留下陈叶守候他出院。也许是心情的关系,老人的身体恢复得极好,照片上的脸也逐渐有了肉。
两人接近三个多月没见,一坐进车里,谢西华先拉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陈叶顺势而上跟他纠缠着舌,谢西华力持镇定地把他拉开:“有人呢。”
“嗯。”
小狐狸精。一见面就勾得自己想操`他。
汽车在高速路上行驶,陈叶笑着取出一小包东西说:“这是爷爷亲手钓的鱼,晒成了小鱼干让我带回来,说你再喝酒就喂你这个。”
谢西华哼笑一声。
不安好心,必定是难吃无比。
陈叶望向窗外笑着说:“去的时候寒风刺骨,回来的时候都春暖花开了啊。”
谢西华似笑非笑:“那么久不回家,你也不怕我变心。”
“不怕。” 陈叶没有看他,耳尖却微红,“你只喜欢操我。”
回到家里行李放下,谢西华将他打横抱起,一言不发地丢在沙发上。陈叶只觉得全身衣服都在被撕裂的边缘,喘着说:“我先去洗澡。”
“我给你洗。” 谢西华拉开他的裤子脱下来,搂着他进了洗澡间,打开蓬头。
全身被水淋着,两人的衣服没有脱完,谢西华将他背对着自己压在玻璃上。两人迫不及待地吻着,陈叶的双腿被拉着分开,粗硬的东西慢慢顶进来,陈叶急喘看着对面的镜子,哑声道:“……我想你。”
“哪里想?” 谢西华缓缓抽送。
“……这里想。” 陈叶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脸,将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还有这里。”
狐狸精啊……有谁抵挡得住?
粉红的舌在自己指上缠绕……谢西华只觉得全身邪火遍布,突然间深吸一口气,抽出来不动。
陈叶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来,白`皙的屁股抬起蹭着他的性`器,用手轻抚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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