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祎在桌子下面踹了对面的白子炎一脚, 看到白子炎五官扭曲的合上了嘴巴才收回凶残的大脚和凌厉的目光,收回目光时,余光看到了盯着石如水发痴的高文泽。
自从石如水回到他身边后,高文泽看石如水的目光越发不知收敛,今天终于恩准他回明山别墅了,这厮又特么的不长记性了。
高天祎收回的大脚又猛地冲出去,皮鞋尖狠狠揣在高文泽小腿骨上, 踹的本就坐在沙发梆子上的高文泽差点翻过去。
吃痛的高文泽, 扶着沙发后靠, 夹紧尾巴苦着脸:“不、不要。”
徐暖和白子炎有表亲关系, 他们那一大家子出来的个个都是打牌高手,高天祎打麻将还成,纸牌顶多能和他们玩个平局。
又打了六七圈下来,石如水还输了十万块,高天祎拿起手机二话不说给嗷嗷叫的白子炎转了十万块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人散了以后,房间又只剩下一家三口,时间已过了十点半,高天祎从双人沙发上抱起贝贝时,贝贝小身子已经软绵绵的犯了困。
小家伙看了一眼石如水确定粑粑在身边,便乖巧的窝在高天祎臂弯,“贝贝,要嘘嘘。”
“好。”高天祎低头亲吻一下贝贝的额头,看向石如水道:“你先坐床上歇着,一会儿我给你端水。”
“不用了。”石如水跟着高天祎进了盥洗室,待贝贝嘘嘘完,高天祎抱着贝贝,石如水就着洗脸台给贝贝洗了洗小脸和小脚丫。
贝贝洗完以后,小家伙已经慵懒的眯起了小狐狸眼,伸手想要去抱石如水的脖子:“粑粑,困困。”
“宝宝乖,小粑粑在洗脸,很快就出来陪宝宝睡觉哦。”高天祎抱着贝贝出了盥洗室,一路亲吻着贝贝的小脸蛋,轻哄着把小家伙放到大床上。
“那……”贝贝嘴唇含糊的动了动:“粑粑,要快点,来哦。”
“好。”高天祎把毯子给贝贝盖好,小声道:“我这就去给你叫小粑粑。”
高天祎再次进入盥洗室时,石如水在刷牙,他冲着镜子对石如水笑了笑,然后从他身后走进卫生间,拉开裤子便放起水来。
盥洗室很大,洗漱台往里走是带门的独立卫生间,后面是独立的沐浴房。
高天祎没关门,哗的很大声,就像他的人一样粗鲁又豪放,听着骚里骚气的水声,石如水头皮一麻,连忙打开水龙头,试图冲淡那极具杀伤力的声音,但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扫向翘鸟挺臀撒水的高天祎。
因有墙壁挡着,石如水看不到放水的位置,但他能看到高天祎大半的身子,听到那令人羞臊的声音,心里也清楚的直到高天祎的小兄弟有多么威武跋扈。
尤其,他不自觉的往高天祎方向偏头的时候,正对上高天祎揶揄他的目光,接着只见高天祎耸了下手臂,提着裤子转身走来……
石如水连忙弯腰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匆匆漱口。
高天祎起床后就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家居服,随手一提,人很快来到石如水身后。
他两手从石如水腋下穿过,伸到水龙头下清洗,下巴高过石如水的头顶,深邃的眼睛绕有兴致的眯起,从被水蒸气打上一层氤氲的镜子里,细细巡梭一脸慌色的石如水。
石如水的脸盘小巧,五官精致,眉目如画,肌白唇红,烙印在裹着湿气的镜子里,更是如画卷一样美的让人窒息,有些不真实。
唯一真实的,怕便是那额头上有些破坏美景的白纱布了。
后背被灼了一下,石如水心跳顿时像打鼓似的,说不清是不安还是羞涩。
他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低头吐出口中的温水,用力握了下牙刷柄,然后放进杯子里,重重搁在右侧的墙柜上。
擦了下手后,石如水咬了下唇片,抬头,目光冷静的从镜子里对上高天祎的:“我洗好了。”
“嗯。”高天祎淡淡的应了一声,流水声在他手下停止了,他娴熟的扯过毛巾擦擦手,目光却始终露骨的打在石如水脸上。
水声一听,石如水一下子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猛地收紧喉咙,看了看高天祎擦手的动作幅度大而缓慢,手臂牢牢的禁锢他左右肋骨,下巴向下落在他的发心。
企图心明显很重,一时半会儿不打算放人的节奏。
石如水咬着唇,从镜子里,看到了高天祎眼底毫不遮掩的疯狂与占有。
这种肆无惮忌的眼神,石如水曾在高天祎怀中痛并快乐的时候,最为常见。
石如水脑子嗡了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高天祎彻底拥入健硕又火热的怀中。
石如水眼底荡着靡丽的水汽,本就发肿的唇被咬的更加鲜艳,在高天祎怀中微微颤抖的时候,让他想起三年前,那只在他怀里温顺而动人的小鹿。
石如水意识到他即将被高天祎压在洗手台上了,他身子猛地向后扭曲,却不料正中高天祎下怀,被高天祎惊人的掌力正面嵌进怀里,然后在石如水发出惊呼之前,吻上了他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高天祎,他一如从前的直接而毫无余地,激烈而迅猛的吻到石如水最深处。
很久没被高天祎如此粗暴的对待了,石如水瞬间就软了下来,眼泪也因失去呼吸而溢了出来,头脑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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