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西抬起头。
赵行长笑意更深:“宛纯还在家里说呢,你对她和她妈妈都特别照顾,我得谢谢你。你看,她也是你学妹,以后大家多保持联系。宛纯她也很愿意的,平时根本叫不出来,今天听说请你吃饭,马上就来了。”
戴嘉辰前面一直很顺着气氛,这会儿却端起杯子截住了赵行长:“赵行长,我喝了,他就不喝了,不然过会儿我俩都开不了车。”
赵行长不肯轻易放弃:”哎,没事儿,放心喝,到时候我派人送你俩,保管让你俩都安全的回家。”
戴嘉辰还要说什么,贺宁西却在桌子下轻轻按住他的腿,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赵行长,我爱人不让喝酒,我都戒酒一段时间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目光全齐刷刷看过来,王宛纯惊讶地瞪大眼睛。赵行长都结巴了:“爱,爱人?小贺挺年轻,就……有女朋友了?”
贺宁西抿着嘴唇,感觉戴嘉辰的身体软化了,把手拿回来,笑笑:“我和他谈好久了,感情很稳定。”
“领证了吗?”
“那倒没有。”
赵行长的老婆有些酸溜溜:“小贺你真是好相处,她说让你不喝酒,你就不喝。”
“他——”
贺宁西来不及说话,戴嘉辰马上接上了,轻描淡写转过脸来:“是不是要要小孩儿了,所以不喝?”
贺宁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刷一下变红,旁边众人看在眼里都有一番自己的解读。赵行长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你们年轻人时髦,没领证就要小孩儿。”
贺宁西不接话,戴嘉辰倒幽幽道:“就是,我们同学里好几个这样的,他这样也不稀奇。”
由于贺宁西急着“要小孩儿”,还要开车,这下谁也不劝他酒,谁也不提什么深入话题了,所有的酒都敬给了戴嘉辰,倒真成了场名副其实的感谢宴。
戴嘉辰平时爱推脱,不肯喝,今天却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不错,并没醉,和赵行长一家作别,任由贺宁西拉着他领他到地下车库上车,贺宁西见他如此沉默,以为他喝多了,把他放到后座,正准备关上车门,戴嘉辰热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扯进怀里。
贺宁西没反应过来,已经贴住戴嘉辰的胸口,那心跳声沉重又有力,戴嘉辰搂紧他的背,亲他头顶,贺宁西昂起脖子,吻落到嘴唇上,突然变得又狠又重,戴嘉辰咬着他的唇,酒气混着餐后水果的味道灌进来,贺宁西吓了跳,勉强撑住身体:“嘉辰?”
戴嘉辰在黑暗里,两眼清明,扶住贺宁西的脖子把他压下来,贺宁西无法抗拒他的吻,很快沦陷,四肢发软地躺在他身上,迟疑着:“怎么了?回家吧,回家再——”
戴嘉辰用吻阻断他的话,直到感觉他下`身与自己相抵,才咬着他的耳朵:“宁西,你是我的,别让别人看你。”
贺宁西怔住,理智因为这句话断片了,捧着戴嘉辰的脸,戴嘉辰以似乎要勒死他的力度抱紧他,叹息道:“我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怎么能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呢?”
贺宁西晕晕乎乎的,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慢慢蜷住膝盖跪坐在戴嘉辰的腿上,亲他的鼻尖:“我也觉得像做梦一样,不过就你和我知道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就够了。”
“我爱你。”他通红着脸,转头拉上车门,慢慢从下往上解开衬衣的扣子,拉着戴嘉辰的手往衣服里探索,俯身凑到戴嘉辰耳边,轻轻地低声说:“哥,我没喝酒……要不要个小孩儿?”
戴嘉辰猛吸了口气,按住他的背,一口叼住他喉结。
车里再宽敞,对于他们俩来说也不算大,被前座勉强挡住,一波`波光侧着飞速经过,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俩奔驰的一点颠簸,贺宁西汗流浃背,衬衣湿透,可还是按住戴嘉辰的肩膀,上下起伏,忍住轻微疼痛,尽力取悦自己身体里那个火热胀大的硬物。
戴嘉辰的吻在胸口流连,舌尖毫不厌倦地舔着他左边的rǔ_jiān,贺宁西哆嗦地弓着背,抱着戴嘉辰的脖子,无法控制嗓子里发出细碎低哑的呻吟——
“啊……嗯……”
戴嘉辰似乎是喜欢听他的声音,贺宁西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更膨大了,更轻易地摩擦到敏感的地方,下面不自觉因为刺激而收紧,令他发出难耐的求饶:“嘉辰……哥……”
戴嘉辰又轻轻舔吻他的耳垂,手伸下去抚摸贺宁西的前面:“给我生个小孩儿,嗯?”
他当然生不了小孩儿,又不是个姑娘,可此刻也很有感觉。
细腰不住颤抖,贺宁西无处躲闪,腿间被摸的发红,只是他俩都看不清,但也羞耻不已,搂着戴嘉辰断断续续地小声说:“声音别……别太大……外面,外面还有车……”
尾音因为戴嘉辰握住腰猛的一顶几乎卡在嗓子眼儿里,贺宁西惊得把头埋到戴嘉辰的颈窝,戴嘉辰双手握住他的腰,不知道是被哪句话刺激了,撞得格外厉害,回应的低音性`感痴缠:“没关系,我喜欢听。正好也让别人知道……我不怕别人知道。”
贺宁西腰软得不像话,随着戴嘉辰的顶弄而上下荡漾,自己前面因为戴嘉辰刻意的爱`抚已经湿润的一塌糊涂。额头上的汗流到眼皮上,刺的发疼,他不看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很沉迷。
戴嘉辰抿着唇,鼻子上全是汗,执着地问他:“爱我吗?”
“爱。”贺宁西的声音不自知的柔软又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