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运了。披头散发,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是又脏又破。江辰十分怀疑自从三个月前被关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换洗过。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他似乎都觉得自己能闻到魏子云身上那销魂至极的味道。

轻轻咳嗽了一声,江辰觉得自己不能对落难的同志表现出嫌弃的表情。打量完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之后就宣布道:“好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们在哪里了。我先走了,等过两天会叫上人来解救你们的。”

魏子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激动地冲上前去,双手紧紧的抓住木质的牢门。仿佛江辰突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变活人成了个彻头彻尾为的女人一样:“难道你现在不救我们出去吗?”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撬开牢房的门,再掰开那么粗的铁链然后把你们两个人从这里带出去吗?”江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是爱莫能助。

“所以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我们,顺便在我们面前炫耀你和叶孤城情比金坚吗?”魏子云一点儿都没有了大内第一高手的气度,一脸悲愤的指着江辰这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不,你误会了。我其实是为了给你们送汤来的。”江辰笑的十分温柔的从自己手臂上取下那个红木食盒。打开来放在了牢门之前,排骨玉米汤的浓香味道霎时间就弥漫了出来。

“来。喝吧,不用太感谢我,这是应该的。”

朱见深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伸手去端那碗汤,而是终于问出了从见面起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上的那个问题:“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属于贵妃的服制吧。”

江辰扯了扯淡蓝色的裙装下摆,浑身上下是挡都挡不住的风骚:“怎么样?很好看吧。”

“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吧。”朱见深的眼角抽了抽,虚弱的问道。心里面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幻想。

“不然呢?”江辰陶醉的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反问道:“像我这种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所有的人,你觉得除了欺骗人家纯洁的感情之外还能做什么?”

朱见深:“……”

朱见深终于忍不住绝望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老朱家这一辈总共就三个人,两个都叫你祸害完了……”

其实如果朱见深同志知道宫九的真实身份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他们老朱家这一辈的年轻人全部都已经被面前这个妖艳贱货都给摧残过了_(:з」∠)_

而远在皇城之外,京郊的一处别院里面,被摧残过的宫九同志正在房间里面怒火万丈的摔东西:“都给我滚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价值连城的瓷器琉璃他看都不看的就重重往地下摔去,‘啪啦’一声脆响之后摔的支离破碎。

最后宫九直接把金丝楠木的桌子更是掀翻了去,狠狠的一脚踢碎了那张桌子。这才觉得自己的怒火被强行压抑住了一些。紧闭的房门口站着一种噤若寒蝉的美貌如花的少男少女们。

其中一个长相秀美的男孩儿跪趴在最前方的地上低声的啜泣着,额头上还有着一块儿明显的被碎片划伤后的痕迹。血迹已经变得干涸,凝固在了伤口上。

沙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

直到里面摔桌子踢板凳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才轻轻的敲了敲门,语调柔柔缓缓的询问道:“九公子,需要我现在进来服侍您吗?”

所有的仆从听到这个对话都下意识的退了开去。

因为一般这个时候沙曼进去的话九公子都会直接让他们退下。如果一不小心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的话,那真的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以往听到沙曼这么说都会叫她进去的宫九这次却没有回答她。

一阵压抑而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宫九有些嘶哑破碎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你也给我滚。”

沙曼顿了顿,扯了扯嘴角,接着露出了一个带着些凉意的笑容,说道:“是。”

然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

房间内,宫九站在一地的瓷器碎片当中。眼中还残余着未曾完全褪去的怒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脑子里面不期然的就回荡起了那句带着些遗憾的‘就是太快了’。

交织着隐隐约约的‘你其实就是个一炷香’,宫九只觉得自己的某个方面已经有了严重的阴影障碍。

半晌之后,宫九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

他走到屋内唯一一张还残存着的床跟前。伸手在床头的位置轻轻摸了一下。原本看上去任何异常都没有的床头突然就弹出来了一个小抽屉。

小小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并排放置了一排的长颈玉瓶,瓶口处一律用了红色的塞子塞着。

宫九低头注视着那个抽屉当中的药瓶片刻之后,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从一溜烟的羊脂白玉瓶里面取出来了一个格外与众不同的紫玉瓶子。

他拔开瓶塞,从里面到出来了一粒黑色间掺杂着淡淡的红色的药丸,接着一口吞了下去。

接着用内力包裹着声音隔空对外面的管事吩咐道:“给本公子再送一个人来。”

第92章

农历八月十一。

夕阳的余光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枝照射到了院子里面。

叶孤城正坐在院子里面擦剑。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一般, 挺拔而又严肃。

修长好看的手指间拿着一块儿质地柔软的白色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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