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一身紫衣,手持水晶头骨,虽身带血迹,但仍旧不掩其风华。
“佛乡之人要如何审判吾儿?恩?”缎君衡凛然挡在魔皇身前,对上炬業烽昙。
众人疑惑不已,炬業烽昙更是皱眉:“你是何人?”
缎君衡压制住伤势:“咳咳,吾是此棺中之人亲父,你等要待如何?”
炬業烽昙:“不可能,他明明像……”
缎君衡看了一眼天官赐福和功体大降的楼至韦驮,轻笑:“吾乃中阴界灵狩缎君衡,至佛俗家亲人之后人乃是吾之发妻,血缘相近,吾儿与至佛相似有何奇怪?”说话间,只见缎君衡手中灵能散发,轻柔包裹魔皇,驱除他身上的闇术。
同时,一股同样的灵能气息散发出来,与缎君衡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说他们没关系谁信?
缎君衡冷笑:“佛乡该不会还要管吾等家务事吧?吾妻与至佛好歹生前是血脉亲人,吾儿见一见母方家人都不可吗?还是佛乡连这点家事都要管?”
炬業烽昙有些不甘:“好,汝等家务事吾不管,但,楼至韦驮,罪墙必须撤掉,吾等要一探罪墙之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这事,确实是大家最想知道的,众人都翘首以待。
楼至韦驮知道罪墙后面是什么,那是吃人的红潮。
素还真也知道,缎君衡同样知道。
但是,罪墙目前不能倒!倒了,楼至韦驮受的这么多罪白费了。
“不,吾不会告忏,罪墙此刻不能倒,墙后的东西决不能现世!”牢记明心嘱托的楼至韦驮说什么都不同意红潮肆虐苦境,起码要等到钢羽鸟能够对付红潮才可。
素还真知道众人没有圣魔之战的记忆,至佛的负业法门又太过明显,罪墙这一关很不好过,但是没想到会艰难成这样。
“诸位,且听吾一言,罪墙之后的东西乃是一种红色飞虫,名为红潮,集群而居,路过之处,生啖血肉,寸草不留,中阴界本就苦于红潮之祸,不不料蔓延苦境,至佛无奈之下方才造墙拦截,如今诸位要求破墙,那么红潮肆虐苦境之害,诸位能担当的起吗?”
无奈之下,素还真只能换个说法,既不得罪缎君衡,亦要将楼至韦驮拉出泥潭。
但是,这种说法依旧有人不接受。
炬業烽昙:“既然发现此等害人之物,为何不上报佛乡,而私下独自处理?”
此时,魔皇在缎君衡的灵能之下醒来,一睁眼就听到这么一句,冷笑:“等上报佛乡,这苦境恐怕就成为下一个中阴界了!”
素还真头痛,缎君衡却开心的很:“质辛,你终于醒了!”
脱离了命运束缚的魔皇在醒来的那一刻不光恢复了记忆,更是想起了这段时间与这个名义上生育了自己的人的朝夕相处。
恨吗?恨!
痛吗?痛!
但是,知道了他的无可奈何,知道了他在能够选择的情况下,这人绝不会选择抛弃他,这些痛和恨又消失了。
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楼至韦驮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佛,他也是人,会痛会伤,他心底还留着对那个意外出世的孩子的一份心软。
另一边,追击血傀师的众人终于抓住了机会。
殢无伤以伤换伤,一剑将血傀师刺伤,忌霞殇并峰双器拦住他之退路,黑色十九持刀猛攻,丝毫不给血傀师反应之机会,剑布衣更是骚扰血傀师分心。
就是这一个分心,明心抓住机会,藤鞭破土而出,牢牢锁住血傀师,然后在围攻众人的默然下,麻袋再次出场,从血傀师背后套上那个丑脸,顺手从空间里抓出个物件,甩手‘du’的一下打上血傀师的后脑勺……
看血傀师终于倒地,明心从藤鞭中现身,一把mí_yào糊上血傀师的脸,让他昏的更彻底一点,然后就见大家眼角抽搐的看着自己。
明心眨眨眼,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自己右手……
o,居然把以前定做的平底锅拿出来了……这形象……全没了。
“咳咳,这个,挺顺手的。”明心非常尴尬的为自己解释。
然后,心虚虚的将平底锅又扔回去了,太毁形象了!
一见钟情的忌霞殇终于从幻想破灭中回神:“恩人的方法……非常新颖!”
明心:“……”麦说了,吾更尴尬了。
“咳咳,血傀师已经伏法,我们去看看罪墙那边如何了。”明心指挥藤鞭提起血傀师,飞身而去。
殢无伤还是那副表情,随之而去,忌霞殇带着纠结的情绪也跟了过去,野胡禅担忧楼至韦驮跟着去了,倒是月藏锋与瘅邪尊者。
月藏锋:“吾等已经抢回灵儿,现如今要抓紧时间救治,就不去了,诸位请。”
剑布衣:“恩,月兄后会有期。”
众人分别回转罪墙,此刻罪墙这边已经进入全武行的进度。
魔皇一句话,点爆了炮仗审座炬業烽昙,佛魔不两立,一个佛乡审座,一个魔皇,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这下子,乱套了。
素还真只能带着楼至韦驮和缎君衡一起和佛乡众人大眼瞪小眼。
瞪到明心他们归来,魔皇这炮仗审座还在打!
明心懵逼脸蹭过去,搭把手扶住楼至韦驮:“这是什么情况?”
素还真无奈:“审座要亲眼证实红潮的危害才肯撤下至佛的罪,被魔皇一句嘲讽话点爆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明心无语:“佛乡的人素质越来越低了,这种做事不经大脑的人居然当上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