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和三日月跟不上今剑的速度,就用平常的速度往本丸门口走。

“你这是带了个大杀器啊。”鹤丸可没有忽略看完情报后今剑那一身凛冽的杀气,“所以我们也并不知道审神者到底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可能是你比较迟钝,今剑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三日月看着路边腐烂的樱花瓣:“可能是审神者看到情报太生气了,你不是也说,他的心会一直保持平静,所以当时我们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如此强大的审神者竟然遭受过相同的惨剧,这种事情就连三日月都难以相信,如果不是今剑的杀气太明显,他绝对不会把这个可能性列入考虑。

真是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再怎么不可能也是真相。三日月在心里念叨着自己从网络上学到的话,觉得自己还有得学。

沧栗拧开了冷水,从头顶浇下。

这些伤痕是因为心理的作用,只要头脑冷静了下来,它们就会消失。

曾经,他也因为这些出现的伤痕惊恐过,觉得自己无法从过去的阴影走出来,萤草给他刷了不知道多少次治愈之光,连骨缝里的暗伤都被治愈了,唯有这些显露在外的伤痕无法祛除。

最后,姑获鸟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没事了我的小栗子,已经过去了哦,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你,没事了我的小栗子……”

她重复了一整夜相同的话,沧栗在她的怀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神,终于在半夜时分睡了过去,即使在梦中,也有姑获鸟温暖的嗓音陪伴着他,让他不用在梦里继续重复之前的遭遇。

然后,慢慢地,没有姑获鸟的声音他也可以入睡,他把注意力放到了各种吃的上面,各种藏的上面,用着数不清的东西填满了口粮包。

只要口粮包在他的身边,心就是满的,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思考其他。

沧栗知道自己这是逃避,伤痕始终潜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提醒他曾经有过的悲惨经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看开一点这种话,向来是局外人的劝慰,自己到底会怎么做,只有自己明白。

所以沧栗变得开朗,变得爱笑,变得有爱心,会在能力范围里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口粮包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

物质上的不满足,刺激了心灵的空虚,沧栗追求着外物,很快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干什么,不断扩大的口粮包是他能力的证明,但是也有人说得很对,只要他一天不愿意长大,就说明他的心灵还停留在原地,没有成长。

“那有怎么样,我不是就站在这里吗。”

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去伤害我的人已经不在,口粮包就在门外,一切都很安全,当初可以伤害我的人已经变成了灰烬,什么都不存在,我没有必要因为不存在的人而感到害怕,是的,我不害怕。

在不断的自我暗示下,身上的伤痕逐渐消退,沧栗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胳膊,很难想像刚才那个遍布着伤痕的胳膊是自己的。

“啊,玻璃打碎了。”

沧栗瘪瘪嘴,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有些不开心:“收拾起来很麻烦,装新的也很麻烦,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现在还要自己收拾烂摊子。”

聚拢碎玻璃,沧栗蹲在地上看着堆成了小山的玻璃渣。

伸手,抓了一把,使劲攥住。

细碎的玻璃渣嵌进了肉里,开始有血流出来,慢慢的汇成一滴掉在地上。

“……不行,这是个坏习惯,要改掉。”沧栗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攥着玻璃渣的手,“放开它们。”

就在沧栗自己和自己僵持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敲响。

“大将,你是受伤了吗?我闻到了血腥味。”

“不是说了——!”不对,这不是今剑,“是药研吗?”

“是我,大将。”

“今天不是粟田口出阵的日子吗,你没跟着去?”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确实是给粟田口布置了要去挖大阪城的任务。

“我和一期哥申请留在本丸,三日月他们去现世救回的付丧神需要医治,本丸的相关人手太少了,我有点不放心。”

“那挺好的,挺好的。”

在和药研对话的期间,攥着玻璃渣的那只手终于缓缓松开,一坨带血的玻璃渣掉在了地上。

“药研,我刚才不小心划伤了手,你身边有带消毒棉和止血药吗?”

药研在外面听得心下一紧:“都带了大将,你的伤口严重吗,要不要去手入室,那里的工具更全,我身边的绷带似乎有点不够。”

“不用,只是个小伤口罢了。”

沧栗打开了门,有些不好意思的给药研展示了下血乎乎的手心:“只是手心划伤了而已,不用特意去手入室一趟。”

“大将。”药研有些着急,沧栗手心的伤口哪里是所谓的划伤,他也看到了洗漱间地板上的碎玻璃,还有伤口上那些发亮的细点,分明显示了受伤原因。

“我们就在餐桌旁边包扎伤口吧,那里比较明亮。”沧栗不在意的甩了甩手,“要先用水冲一下吗,似乎沾了脏东西。”

“请用这个。”

药研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小瓶消毒液:“这是我给兄弟们特制的消毒液,里面有镇定的药物,冲洗时痛感会比较低。”

“那我先去冲洗伤口咯。”沧栗握住了小瓶子,转身又回了洗漱间。

药研看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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