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果然和我心有灵犀。沧栗美滋滋的想, 虽然药研跑在了他前面, 可是烛台切还是给自己做了肉吃,说明自己这个审神者当得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嘛。
“大人, 我听药研说你受伤了?严重吗?”烛台切搅拌着锅里的食物,漫上来的水蒸汽带着食物的香味布满了整间厨房。
“没关系啦,只是划伤了而已。”
沧栗看着自己包成了半个粽子的手, 觉得按照自己的恢复力, 吃完饭应该就可以好了。
“只是划伤吗?药研可不是这么说的。”
烛台切背对着沧栗, 用勺子舀出一小口汤尝味道。
“怎么可能,药研他才不会——”告诉你。
沧栗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概回来的脑子告诉他, 就算真的是划伤, 从他这句话出口后, 烛台切也不会相信他了。
“嗯……这个事情比较复杂,但是为了伤口尽快愈合我吃肉的, 你也是为了我着想才煮了肉吧, 是吧是吧。”
故意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烛台切, 沧栗试图用这个方法换来自己吃肉的机会。
烛台切关上火, 将另一边的陶罐从火上拿下来:“这一份才是您的早饭加午饭, 是我烛台切特意根据您的伤势制作的药草菌类粥,药草的使用是询问了药研以后才决定的,对您的伤有好处。”
“那另外一锅呢?”沧栗眼巴巴的看着烛台切刚才搅动的炖肉。
“那是给出阵的人准备的。”
烛台切将陶罐打开, 盛出一小碗粥放在沧栗面前:“稍微凉一下就可以吃了,您还需要下饭的小菜吗?”
“我可以用炖肉下饭吗?”沧栗在做垂死的挣扎。
“当然不可以。”烛台切温柔的拒绝了他,“在您伤好之前,如果让我知道您吃了其他的食物,之后的一个月我都会拒绝为您烹饪任何一道食物。”
“好吧。”沧栗只能拿起调羹,对着面前看起来异常寡淡的粥伸出了手。
“大人,我们都清楚,在这个本丸里能够伤害到您的存在,除了您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
烛台切坐在了沧栗对面:“不止是为了您,也是为了我们,可以再多爱惜下您的身体好吗?”
沐浴着烛台切充满温柔的关切眼神,沧栗有些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连忙低下头去吃粥:“这都是小伤的,没关系的。”
“大将,可以的话请用另外一只手,受伤的那只还是让它好好休息。”
药研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沧栗慢吞吞的换成了另外一只手。
“说起来,你们想看他们出任务的情况吗?”
吃饭的时候怎么能少了娱乐的视频呢,沧栗脑筋一转,想起了这件事。
“穿梭器上带着一个小型的成像设备,而且不会影响到机器的正常运行,本意是想随时关注下他们任务的进度,所以现在看看也是没问题的。”
“拯救者分部的大都是同样的场景,我们来看看去了现世的那些人好了。”
沧栗在光脑上一点,七个屏幕在他们面前排开来。
初始刀小组。
宗三把玩着手里的穿梭器,小巧得像是个玩具,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东西带着他们穿过了时之政府设下的屏障,让他们这些付丧神可以随意往来于现世。
“就应该是对面了吧。”陆奥守看着对面不断有车辆进出的别墅群,“占地真是广阔,这面积快要赶上本丸了吧。”
“应该是有的。”歌仙谨慎的开口,他远远的看着上下车的人,“身上衣服的料子都是相当少见的类型,能够出入这地方的人非富即贵。”
“但是审神者给的坐标就在对面,不去不行吧。”陆奥守有些头疼,“我这个样子,肯定是进不去吧。”
更准确地说,他们三个人的装扮都相当不符合即将要进入的场所。
“怎么办,要从后面混进去吗?”歌仙提了个建议,“周围都是山林,应该有可以进去的小路或者缺口,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我们,为什么如此畏畏缩缩的呢。”一直没有开口的宗三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我已经观察过了,在那个拐弯处是一个视觉盲区,在那里出了意外,没有人会看到。”
“你的意思是?”陆奥守的眼睛都亮起来。
“打劫一辆车,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去。”
宗三极其自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打晕以后扔在旁边的树林就好,等他们醒过来我们这里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真是个大胆的想法。”歌仙喃喃。
“但是很有趣啊。”陆奥守一拍大腿,“干了!”
“看来你们两个都没有疑义,很好。”宗三拍拍下身上的草叶子,“我已经听到了,距离下一辆车来还有三分钟,而更后面的一辆还有五分钟,两分钟的时间,够我们行动了。”
“那就走吧。”歌仙看着旁边两个兴奋的小伙伴,忍不住头疼起来,总觉得有点不靠谱是怎么回事。
“……药研,你应该和左文字家的人比较熟吧。”沧栗有些犹豫的开口,“唔,或者换个说法,你知道本丸里面有哪位刀剑是考过驾照的吗?”
“就我所知,一个都没有。”药研很是无奈,看着屏幕上的初始刀三人磨刀霍霍向着一辆黑色奔驰动手。
“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车上的三个人里面,还有一位女士的吧?”
“是的,您没有看错。”
“所以这女装……”
“……您看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