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活着。

没有梅长苏的萧景琰,依旧是一代明君;没有梅长苏的大梁,依旧是昌隆盛世。

就是因为一切都毫无不妥,毫无不同,才让萧景琰更加贪婪急迫地想象,有梅长苏的大梁天下,又会是什么样子。

清平盛世,如你所愿。唯独可惜的是,我永远都不知道,有梅长苏相陪的萧景琰,是何等光景。

萧景琰撑着头,依稀看见屋里有梅树间透漏的阳光洒进来。他突然觉得十分倦怠,等不及要酣然好梦。被衾被炭火烤的微暖,他将头枕在上面,有一丝故人的味道。

正是好梦时节,折梅向梦而去。

腊月二十七日,大梁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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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be的可以把这个单独当做一个梅长苏离开以后的萧景琰小短篇观看

担保一定he。满足自己关于靖苏的脑洞,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现世安稳、不留遗憾的结局。私心想写一些两人在一起以后的甜蜜小段子,不过大概要等到比较后面的章节。

02 凭何为刀刃,足以划黄泉

纷杂,吵闹,带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声音。

自萧景琰登基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他一向难得安眠,也不喜欢过多人伺候,因而寝宫总是安静的。他也远离战场多年,刀枪剑戟每年尚练得些时候,但也未曾拿起多时。

萧景琰有些困难地坐起来,身体泛着酸软,有些闷闷地不适,但却是多年未曾感觉到的健康有力的身躯。他 一时间有些懵,而下一刻列战英已经向他走来跪下,有些惊惶又有些担忧地道:“属下实在拦不住殿下才贸然出手打晕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

眼前的列将军满怀担忧,确实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但又偏偏是陌生的,几十年前的那张脸。

列战英只以为自己出手重了,嗫嚅道:“您刚刚真是太冲动了,眼看着就要出门去闯悬镜司了,属下也是不想坏了苏先生的计划才拦住您,殿下还请三思啊。”

萧景琰按着眉心的手忽的一停,连心跳仿佛都停了下来。

耳边列战英的劝说还在继续,翻来覆去便是苏先生是为了殿下殿下不要辜负苏先生的苦心云云,而萧景琰却什么也听不进去,满脑子只有苏先生三个字。

起身四顾,竟是身处多年不曾踏足的靖王府。一切装潢仍如从前,身边依旧跪着的列战英,门前守卫的府兵,乃至那柄早已被他移至正清殿的朱弓,都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连位置都不曾变过。

萧景琰这一生,从未信过鬼神,否则为何皇长兄与林家忠良清正,要蒙受冤屈;为何小殊赤子丹心,要战死沙场;为何这数十年来,竟从未得他托梦而至,不得一句相诉之言。然而此时此刻,他竟无比感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哪怕是梦境,都不愿意再醒过来。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我曾以为人生至悲至喜不过如此。

萧景琰用力地按住心脏,胸腔里满满的狂喜似乎将要溢出来。那个多年未曾鲜活跳动的心,在这一刹那,明明白白地重新翻动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他怀着难以置信地心情握紧了拳,年轻有力的手指攒在一起,力度大得指甲戳进了皮肉。可是萧景琰全然不在乎,反而在这些微的痛感中激发了更大的喜悦,好像触摸到了真实。

我回来了。

他压抑不住这份突如起来仿佛梦境般的喜悦,却也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夺嫡尚未成功之时,待到再冷静片刻,萧景琰便发现了更让他浑身一惊的事情——此时梅长苏,已经被夏江带入悬镜司了。

他猛地立起身,却将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战英称的上是声嘶力竭的劝谏,也不是因为他终于理智回炉决定按梅长苏的计划行事。而是他忽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今天是第几天了?

距离梅长苏被抓进悬镜司,已经过去了几天?战英这样不惜出手相逼的让自己留在府中,是从前没有发生过的事。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从黄粱一梦中醒来抑或是经历了前世今生,却十分害怕因为这些微的不同,让其他事也脱离了控制,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

耿直如萧景琰,一旦想到这件事,便立刻转身揪住了战英的衣领,一字一句地问道:”苏先生的情况,你还知道什么?!“

萧景琰即位二十载,帝王尊严即使换了个年轻的壳子依旧余威尚存。前一刻还在苦苦拦着自家殿下唯恐他冲动行事的战英下一秒便被如此气势凌人的萧景琰震慑当场,磕磕巴巴清了清嗓子道:“……便是刚刚同殿下说的,苏先生在进悬镜司第二日被用了刑。但是苏宅的人说,夏江今日还能出言威胁江左盟,势必是不敢对苏先生做什么过分之举的,请殿下忍耐片刻,按兵不动,苏先生自有计较。”

自有计较……

什么叫做自有计较!

一霎那间萧景琰只觉得有股火气从心头拱起,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说不清是因为夏江还是因为梅长苏。只觉得这么多年被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那点怨气愤懑都被激发了出来,简直很不得提剑杀上悬镜司,再把那个云淡风轻自有计较的人揪出来,好好扒了他的衣服看他生了怎样一副天地无谓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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