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种疼,杨韧又想哭,可是看见徐遥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是忍住了。徐遥不知道他的动作,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摸到了棒棒糖的棍儿,才放心下来,说:“是不是低血糖啊?吃点糖缓一下。”
杨韧气得鼻子冒烟,心道:什么叫低血糖,我这明明是哭背过气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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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又想知道对方的一举一动,这真是太难了。徐遥就陷在这种苦楚中永远也无法脱身,他想感知杨韧的一切,也想在他说第一遍话的时候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徐遥又把手放在了杨韧的唇边。
就好像有千万条小虫往脑子里钻,他知道这是牙神经痛上了,他想在大脑炸裂以前去行李箱中找出止疼药,可是此刻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受控制,只能指着箱子急道:“止疼药,止疼药,我箱子里有。”
嘴里含着棒棒糖,徐遥的手虽然摸着唇,却发现这口型也太不标准了,急得直皱眉,杨韧见状,立马把糖从嘴里拿出来,又重新说了一遍。
听了这话,徐遥脸色一变,把他的头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站起身就去摸索,箱子是黑色的,应该很明显,可是徐遥却完全看不到,哪怕一点点轮廓。
杨韧想告诉他在玄关处,说完却对徐遥毫无意义,只得勉强拿起徐遥的手臂,往门口的方向指。徐遥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连忙调转方向往那里走去,好在箱子够大,他摸了几下就碰到了,然后把箱子拉了过来,整个人跪在地上,开始用手沿着箱子一路摸索寻找拉锁。
杨韧就侧躺在沙发上,看着徐遥如此艰难的动作,头更疼了,不知不觉鼻涕眼泪就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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