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欺君可是个重罪,真要追究,明家也脱不了干系,明家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连明相和明鹏展也要避嫌,不好发表意见。当年的事,既然叶君书这般说出来,就代表他手里是有证据的,若是他们信誓旦旦的说是污蔑,转眼被打脸未免好看。 一些准备煽风点火的明家势力,见势不对,一时又捉摸不透明相的意思,也不敢说话了。 这样一来,跳的最欢的只有一开始告状的付御史。 叶君书也不再说话,而是等待宣判。泰安帝沉吟良久,最后说道:“叶卿确实有隐瞒真相的行为,但念在情有可原,就……”
“就暂停职位,在家面壁思过吧。”
这个惩罚说重不重,连牢狱之灾都没有。
但里面涉及到了明家,饶是想以故意博同情才胡说八道的理由让泰安帝重惩,也没人敢开口。
但是尽管明鹏鹍明二爷已经过世多年,但他的人如何,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来说,是记忆犹新。
万一他们多说几句泰安帝深究下去,明家也讨不了好。
玳王和明家想趁这次彻底扳倒叶君书,简直是痴人说梦。
明派不敢吭声,付御史的微弱反对被无视了。
一干官员叩首道:“陛下圣明!”
叶君书亦感激道:“谢陛下开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安帝站起身,一旁的太监当即道:“退朝!”
“恭送陛下!”
第259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泰安帝的御驾离开后, 百官才散去。
和叶君书交好的官员当即围了叶君书一圈,纷纷安慰开解道:“叶大人只管放宽心,这事很快就能过去了。”
“是啊,陛下并未追究, 这事算了。”
“叶大人……”
叶君书一一感谢他们的关心。
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
夏侯宣璟待人散开得差不多后, 才走到叶君书跟前, 和他一同往外走。
“子舟哥,你放心,父皇只是要给朝廷一个交代,才让你停职的, 待过几天,我定会向父皇求情, 你很快就能复职。”
叶君书浑不在意的笑道:“七皇子,您不必为我做什么,陛下轻拿轻放,并不会对我做什么。停职也好, 我可以安心的陪家人一段时间。”
自做官以来,叶君书已经没有好好陪过家人,对于一直很重视家庭的人来说,他对家人一直怀有愧疚。
停职也好,对他来说不算是惩罚。
七皇子见叶君书一点儿也不介怀, 心里好受点。
“玙哥知道这事的吗?”七皇子问道。
叶君书点点头,“知道。”虽然知道得也不久,“我是没想到他们会拿这事来攻讦我。”
如果不是牵涉出明鹏鹍, 恐怕无法轻易揭过去。
不过即使无法揭过去,叶君书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这个罪名有点牵强。
真要追究,也不算是罪名。
泰安帝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起个疙瘩而已。
从这事来看,玳王似乎是真急了。
他们盯了叶君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个错处,自然要利用起来,如果能一举掰倒就更好,即使不能,能让他沉寂一段时间,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好的事。
“那就好。”夏侯宣璟一听就放心了。
玙哥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夏侯宣璟本想一起回叶府,但是考虑到叶君书刚刚受罚,家里肯定会一阵闹心,就体贴的没有过去。
两人在宫门口散开,叶君书坐进马车。
今天早上看天气异常,估摸会下雨,他就坐了马车出门。
这会儿雨还没下起来,不过阴云沉沉的。
马车刚走了一段路,就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大爷,我们被拦着了。”
叶君书眉峰一动,随后打开车门走出来。
拦住他们去路的人,正是玳王,一旁还有明鹏展。
此时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现在没有外人,他们也不端着了。
玳王冷冷的看着叶君书,“叶君书,你好得很!本王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耍本王。”
玳王没有怀疑叶君书口中的真实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二表哥是个什么样的货色,那样的事肯定做得出来。
在玳王看来,那些贱民能伺候堂堂相爷之子,是他们几辈子才能求来的福气。因此不觉得明二的举动有什么,只是他们暗恼明二如此窝囊,连一个贱民都治不住,还阴沟里翻了船丢了命。
一方面又气恼叶君书的不识相。
知道了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仇,当年明家对叶君书的拉拢,至今想起来,仍让他们觉得脸上啪啪作响。
明明多年前叶君书就清楚,还对他们虚伪与蛇,让他们白白被看一场笑话。
如何不让他们恼恨。
他们横了这么多年,却一而再的在叶君书身上栽跟斗。
这种亏,他们也只在李家人身上吃过,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爷言重了,下官没有戏耍王爷的意思。”叶君书能承认吗?这个时候肯定要装傻。
“别以为躲过这次,下次你就能这么幸运……”玳王低声威胁。
总有一天,待他登上那至高位,他叶君书付出代价!
“叶大人,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明鹏展盯着叶君书说道。
不管他的弟弟之死和叶君书有没有关系,今日之后,明家会将这笔账算在叶君书头上。
叶君书谦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