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家家户户现在都在赶着收地里的粮,大哥你发热昏睡了这么多天不知道,估计还有两三天农忙就结束啦!
儿他们帮忙给明阿姆他们做饭送饭喂鸡鸭了。”
如果不是宋大夫再三保证叶君书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到了临界点一下爆发了才显得这般严重,他们几兄弟是时时刻刻都在守着的,明阿姆帮助他们家那么多,去帮忙是应当的……
叶君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山看了看叶君书含笑的眉眼,两手揪着衣角,半晌才期期艾艾道:“大哥,对不起……”
叶君书看向小山,只看到一个头顶。
“我……那天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对不起……”小山忍不住抽泣了下,当他知道大哥晕倒在院子里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如果不是他说了那些过分的话,大哥也不会受刺激晕过去。
儿看出他的异状,追问下他才说了出来,然后儿哭着骂了一顿,小山才知道,大哥这么做是为了儿被带走,才知道那些人早儿想把他带走了,儿生了病,大哥就借机让他们打消注意……
偏偏他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压在大哥一人身上,大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被坏人打得重伤不说,还被他误解,说了不该说的话。
小山也恨自己,为什么一直躲在大哥的羽翼下,心安理得的被大哥保护着,没有成长起来何大哥一同分担一切。
明明他也是汉子……
小山沉浸在自责愧疚中,叶君书又说不出话来,只得挪动身子想下床,小山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叶君书的动作,慌忙过去扶着,“大哥,宋大夫说你还得静养,不能下床。”
叶君书在小山的扶助下半躺着靠墙,他抬手揉揉小山的头,欣慰地笑了,小山真长大了啊!
小山按着脑袋,看向叶君书,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的面容,分明在说,他不怪自己。
小山不好意思的抽抽鼻子,移开视线,然后迅速跑去捧起药碗,“大哥,快喝药,凉了就不好喝了!”
叶君书心说,就算是不凉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他已经有几分气力,干脆自己接过碗,一股脑灌下去,总比让小山一勺一勺的喂,想想就痛苦。
虽说病去如抽丝,叶君书到底年轻,一过了那个坎,吃完药没多久,他就扶着墙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了。
叶君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少天了,全身筋骨松散,沉重疲惫。
小山在家也不是单单伺候他的,家里的家禽畜牧,菜地里的活都是他在做,此时叶君书醒来能自己顾自己了,他就忙活去了。
那天受的内伤外伤已经好转很多了,只是隐隐作痛而已,李叔的药效果一直很有效,还好李叔还给他留了一瓶。
叶君书之所以躺了那么多天,估计就是生病的原因。
以前听人说,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大都很严重,叶君书此时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来了这么多年,连小感冒都没得过,这会儿一发烧,直接躺床不起了。
孩子们晚上被叶君逸送回来,看到叶君书已经醒来,还很精神的样子,都围着叶君书又哭又笑的。
君逸哥看着也很高兴,但他整个人都累得佝偻起来,满是疲惫,显然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也没多寒暄,很快就离开回去了。
叶君书仔仔细细的一个个看孩子们,都瘦了,皮肤也黑了好多。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和叶君书分享着这几天他们在干的事,原来勤哥儿他们晒得那么黑,是因为洛哥儿带着勤哥儿和双胞胎到地里拾稻穗了。
勤哥儿额头的伤没好全,就在明阿姆的家里帮忙做饭。
虽然孩子们没有白白胖胖那么可爱了,但身子骨壮实了很多,叶君书一个个揉头。
孩子们已经干了好几天的活,竟然没有一个娇气地喊累,叶君书既心疼又欣慰,看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困得眼睛睁不开还要使劲撑开来看他,叶君书的心都要融化了。
让小山将他们一个个收拾好,抱去床上睡了。
勤哥儿睡前还不放心地问:“大哥,你明天又要睡很久很久很久了吗?”
明阿姆说大哥是太累太累了才睡那么久的,不能吵大哥休息,虽然他们很想大哥醒来抱他们说话摸他们的头,但他们都很乖很听话的不吵闹,这样大哥就能休息得好快点醒过来了……
叶君书笑着摇头,无声保证自己明天一定醒得比他们早。
六娃伸出小手指,“拉勾勾……”
叶君书伸出手指去拉勾,还没按拇指呢,六娃就打着小呼噜睡过去了。
他无奈地笑笑,给孩子们盖好小被子,才转身慢吞吞地出房门回屋休息。
自从他生了病,孩子们就挪窝道另一个房间去睡了,不然容易被他传染。
叶君书醒过来后的几天,孩子们再累也还呼啦着去明阿姆家帮忙,到天黑才回家,也没哭闹着要黏叶君书了,跟个小大人似的。
叶君书只能在家养身体,一日三餐中药不停,隔一会儿就下床走走,拉伸一下身子骨。
他明显能感觉到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宋大夫抽空来看了下,也说他恢复得好,再喝一剂药,就不用再喝了。
叶君书在第三天的时候就能发出声音,他摸摸长出来的喉结,自我说了几句,有些低沉,带着些沙哑,就略略放心了点,生怕他的声音变得很粗嘎难听。
还好这次生病没有后遗症,只是多说几句就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