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颐一听,手中杯子一放,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轻哼一声,“下去吧。”
“是。”
看门人识趣的迅速退下。
朱正颐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走一圈,似乎有些焦躁。
这时,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哥儿走出来道,“既然心烦,为何不让他进来见见?”
朱正颐神色微冷,“虽然当年我欠了他,但我已经帮他的学生谋了进学的资格,秦康泰竟然狮子大开口,还妄想我收他的学生为弟子?一个穷乡僻野出来的泥腿子,能好到哪里去?说得天花乱坠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朱正颐想起那封信就气打一处出不来,多年不见,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当年不是很清高看不惯走捷径的吗?如今还企图用当年的事威胁他让他为那个穷酸子铺路?
哪有那么好的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朱正颐早就不惧了,若不是看着当年的交情上,他连一封推荐信都不会给!
“既如此,你还烦心什么?”
“我烦秦康泰这个学生若是就此缠上我们朱家,那真是太膈应了。”
中年哥儿闻言拧了拧眉,被个穷酸书生缠上,还真不是个好事。
不过这么多年他也处理过不少这样的事,便道:“吩咐下人一声,看到人来了,打出去就行。”
朱正颐点点头,只能这么办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
叶君书离开得干脆利落, 心里着实憋了口气,只是走着走着郁气就散了。
算了,计较些什么呢?
他该是有心里准备的,在离开前先生最后说了那一番话后, 自己就应该察觉事情可能会不顺, 只是没深想。
如今吃个闭门羹, 不算出乎意料。
先生当时说过,如果朱举人愿意见他,那么就将他写的那封信交给他,如果没见着人, 就让人代传几句话,从此恩怨两消, 叶君书也不必觉得亏欠人,就当从没交集。
而那话,就是叶君书托那个看门人带的那句。
叶君书不知不知道当年朱举人欠了先生什么人情,既然现在是用先生的这份人情换来的, 那么叶君书真正欠的,是先生。
至于朱举人什么的,就让他随风去吧。
叶君书走在大街上,听着人群中陌生人之间的交流,企图从中获得有用信息。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什么都需要自己摸索,还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不过才刚开始,不急, 慢慢来才好。
栈一趟,孩子们都听话的在小院子里玩,只是孩子多,都聚在小院子,显得地方更小了。
于是栈小二询问哪里有牙行。
这里的牙行并不是单纯的买卖奴仆,还兼当房子买卖租赁行业。
小二在城里混迹多年,三教九流的消息更是灵通。
叶君书稍一询问,那小二就毫不徇私的将信息告知他。
“客官,如果您需要长期租房子或者买房子的话,那您可以到城南永平街第壹佰陆拾捌号,那里是本府城最大的牙行,是经官府许可经营的,您直接找里面的莫管事,就说是我们掌柜介绍的,他肯定能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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