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个是魏简爱,另一个是陆家大小姐陆优静。
例行送完客人之后,慕流年对身后的林凡道:“送魏董回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一眼陆优静,冷落的彻底。
“是。”林凡接到命令,应了一声。
魏简爱对“魏董”这个称呼有些不满,自从她跟流年谈妥条件之后,流年就再也不肯叫她一声“妈”了。
眼看着流年又转身往饭店里面走,魏简爱叫道:“流年,这么晚了,就别应酬了,cm也不缺这一顿饭局。你看时间这么晚了,优优一个人回家我也不放心,你就送她回去吧!”
从一开始就被流年当成空气的陆优静一听魏简爱这话,萎靡精神立刻就雀跃了起来,她用充满期待的目光凝视着流年,却不料,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魏总,我们谈的条件里,没有送她回家的这条吧?既然魏董不放心,何不亲自送她回家更好?”
说完这句,流年也不顾魏简爱脸上有多难看,径自往里面走去。
林凡站在原地,看着自家慕总潇洒而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个赞。
慕总能忍到今天,已经算给魏董天大的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魏董是他母亲的份上,慕总早就翻脸了吧?
一向不喜欢应酬的慕总,居然用应酬来抗拒面对魏董和陆优静,可见他有多反感与陆优静牵扯在一起。林凡看着魏简爱难看的脸色,竟有种报复的快感,但他脸上仍旧没任何表情,只对魏简爱例行公事般地说:“魏董,车在后面,请跟我来。”
索菲亚饭店门口一行人都走了之后,墨忘撇撇嘴巴:“你看那个陆家大小姐总是跟在流年身边,真是讨厌!”
对于墨忘的抱怨,初末有些诧异,好像那个该抱怨的人应该是她吧?
“你认识陆优静?”她问。
“嗯,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在流年的家里见过她几次。”墨忘回想之前,“以前就不喜欢她,凭着流年的妈妈喜欢她,总是缠着流年,从国外一路追到了国内,可惜流年对她无感,听说从陆优静到cm,表面上两人关系亲昵,私底下流年从来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陆优静一直呆在流年虚设的冷宫中。”
是这样的吗?所以流年跟陆优静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暧昧,一切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想起之前林凡说流年跟陆优静在一起,完全是出于对魏简爱的无奈,再联系墨忘方才说的话,初末只觉这段时间里,流年究竟将他自己搁置在怎样一个隐忍之中,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不向任何人妥协,却因为出于对母亲的尊重,隐忍至今。
初末心底的情绪迸发,她再也忍不住,打开门下车。
墨忘见她如此反应,担心她会出事,立刻下车跟上。
初末却出声制止:“墨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流年!”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饭店大门走去。
初末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想要见到流年,进入索菲亚饭店之后,她直接坐电梯上了十六楼。
索菲亚饭店的第十六楼是专门给那些谈生意的富贵甲流准备的私密空间,就连包厢的名字一个个取得都十分吉利,什么“锦绣前程”、“鹏程万里”、“日升月恒”等等。
当她到达楼层后,站在外面的服务生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但初末并没有回答他,她火急燎原地奔到包厢处去寻人,她并不知道流年在哪个包厢,所以只能一间一间地去找,耳边还有服务生着急地阻止声:“小姐,您不能这样……”
但她却恍若未闻。第一间包厢门被她推开,烟雾缭绕,却没有那张熟悉的脸;第二间包厢欢声笑语,也没有她想要找的人;推开第三间包厢的时候,她一眼就望见坐在桌子最上方的那个男人,身边的人正在跟他敬酒,嘴上说着许多恭维的话,而他只是面色漠然地听着,仿佛有在听,又仿佛没在听。
当初末推门而入时,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反应,大家都以为是服务员进来了,没多在意。
余生是第一个看见初末的,他正要告诉身边的慕流年,但显然,流年也已经看见了她。
对于初末出现在这里,流年也十分诧异,他站起身,走到初末身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蹙眉:“初末,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着急的服务生见那女孩竟跟cm慕总是认识的,便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从流年起身到走到初末身边,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他在转动,在他们的认知里,流年很少会搭理女人,更别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