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阮清摇头,不容置疑道:“这件东西必须我亲自去取。”
其实她先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知道苏辄不会同意才没有提,眼下苏辄不在,她才能偷偷的实施。若是成了,回京之时也就少了些许牵挂。
倒不是她着急回京,而是窥探到了苏辄的某些心思之后,再留在这里立场就难免尴尬了。
李恪深知阮清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谁说也没用,他若不同意,到最后说不定阮清会偷偷撇开他自己去冒险,与其如此倒不如跟在她身边尽力保护。
凌风见两人最终达成统一,也不好再多言,就问:“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块去,好歹能有个商量。”
阮清干脆拒绝:“你不能去。恪哥哥要照看我一个人就有些困难了,加上你反而分身乏术。而且此次前去,人宜少不宜多,我只能带恪哥哥和天四两个人。你现在已是桂丰县的官员,更是不能擅自离职,待会儿你就回去。”又补充了一句:“记住我昨天跟你提的事情。”
凌风知道阮清说的是明家的事,也知道阮清这番话说的有道理,自己去只会平添累赘,略一犹豫就点头应了。
白雀听得稀里糊涂,但一听阮清真的要潜入戎狄,想到她爹现在还在戎狄手里,就按耐不住也要一块前去。
阮清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并不打算成全她,只笑着道:“你还是留在城中比较好,苏叔叔那边自会有法子救出白将军,你去只会打草惊蛇给苏叔叔添乱。而且,现在除了救出白将军,最主要的还有抓出内奸。否则将来还会生变。”
白雀一惊:“内奸?”
阮清扶额,“你该不会觉得戎狄人自有神机妙算的本事吧?就算遭遇埋伏是巧合,可你就没想过白将军如何会这么及时的得知你混出城的消息赶去救你?”
白雀闻言脸色微白,但即使觉得阮清猜测有理,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内奸又会藏在何处。平日里父亲的书房除了跟随父亲二十多年的贴身侍从根本没有人能够随意出入,那贴身侍从也绝对不会出卖父亲。而知道此次行动的除了父亲和那位侍从,也就只剩了那十几个参与行动的斥候。就连她也只是偶然兴起混进了队伍,并不知具体行动是要做什么。到现在也不知。
阮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白雀一眼,“女子天真是好,可太天真就是傻了。”就像慕容婉,可不就是傻透了。好在白雀在其他方面比慕容婉要强上许多,至少率真明净不矫揉做作。
白雀被说的脸色微红,禁不住问:“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阮清顿感无力,“如果我不用看就知道,还用你回去查么?不过虽然没有头绪,你最起码要先从你身边的人查起,包括白将军身边的人。你且记住一句话,越是没有可能的有时越有可能。”
凌风在一旁点头,生在富贵大家,人员复杂,最是不乏这类背地里插刀子防不胜防的私事。只看他们家那些个妾室姨娘之间勾心斗角就知道了。便是有感而发的符合道:“阿阮说的对,人心难防,更何况像你们家这种将帅之家,总避不过被人惦记,要偷偷塞几个眼线还是不难的。”
白雀一听,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告辞。
阮清无意多留,只忧心白雀这么个性子也不晓得能查出个什么好歹,但她主要还是为了能令白雀她放弃偷偷跟去戎狄的心思,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白青岩回来自会晓得清理门户。
若非白雀这个鲁莽天真劲,她还真不知如何诓骗安抚她。
白雀走后,凌风坐了一会儿也便回转桂丰。阮清与李恪大概的合计了一番,这才叫来天四,三个人改装过后急急的出了城。
天四起初是不同意阮清出门冒险的,可如今王爷不在,郡王就是最大的主子,他若一力反对非但不能阻止阮清,还会□□脆利落的抛下。最后还是为了阮清安全起见,决定紧紧跟随,见机行事,这样也能时刻掌握郡王的行踪及时向王爷通风报信。
可叹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在阮清眼里却是一清二楚,直接丢下一句“既要跟着我就要保证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否则半路被甩掉也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给活生生掐灭了。
天四毫不怀疑阮清说得出做得到,谁叫还有一个李恪在呢,凭李恪的身手和郡王的头脑要甩开他实在太容易了。若是被甩开期间郡王出了什么意外,不用想,王爷回来一定会叫他全家陪葬的,虽然他全家就他一个。
作为阮清的贴身宫女,半冬并不在随行之列,阮清也没有告诉她自己要去做什么,只说与李恪出去游玩几日,叫她在家好好练习功夫,等她回来验收成果。
半冬虽然不满,可想到主子要跟李恪一块出去游玩,心里就充满了希望,只盼着李恪能使出浑身解数劝动主子一道回京,最好在王爷回来之前就走。于是满心欢喜的帮阮清收拾了一堆外出游玩的物品和衣服,亲自送了阮清他们出门。
只是,荒凉的北地倒是有什么可观赏游玩的?主子就不怕被风沙吹黑了脸么?
李恪贴心的替她解惑,“往西有一片枫树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