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小狐狸吃货,少了鱼就活不了。
“嗯,鱼生,余生……”苏辄勾唇,轻声念道:“余生,有你。”
梳子微微一颤,阮清飞快的垂下眼,恍若无心的笑道,“既是苏叔叔起得名字,自是好的。”
苏辄从镜子里朝身后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也不知是先前伺候王爷擦身子累的太厉害,手臂酸痛的缘故,还是自己果真没有天赋,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发式,只需将头发全部束起在头顶即可,阮清却是梳来梳去也没梳出个好歹来,反倒是不小心扯断了一大把头发。
还好王爷眼瞎,全没有发现。阮清也是没了力气,一腔兴致尽数伴随那把子落地的青丝飘散了个干净,便是随意糊弄的将全部头发拢起,在身后用一根墨色的发带松松绑了,倒也别有一番魏晋fēng_liú的可赏性。
绑好发带,阮清偷偷的瞥了一眼笔直端坐的王爷,见王爷正深情款款的盯着鱼生不知在畅想什么好事,目光转至窗台上的一盆紫红色茶花上,趁王爷不备,飞快的掐了一朵开的最艳丽的茶花别到了发带上。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早已尽数落入了王爷的眼角余光里,却是没有戳破,回身认真的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自个儿的美貌,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长臂一伸,将身后的小儿拉到腿上,拿过她手里的玉梳,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日辛苦殿下服侍了本王诸多,本王也该投桃报李服侍殿下一回,也让本王帮殿下梳一回头可好?”
阮清倒是想说不好,可王爷力气大的全不似一个伤患,她想起身也起不了,只得勉强受用一回,微微挪了挪身子将后脑勺对着王爷,方便王爷下手。
也不知王爷原打算要梳出个什么惊世绝伦的发型,却同样苦于没有那般手艺,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竟是选择了随波逐流,也学着她将头发在身后松松绑了。完了,还面不改色的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煞有其事道:“果然这么梳最是合适。”
什么合适?阮清表示王爷的思维一般人难以琢磨,趁着王爷欣赏之际,不动声色的从王爷腿上挪下来,装出一脸赞赏的揽镜自照。不吝夸奖道:“苏叔叔上得朝堂,下得战场,出入厅堂亦是一把子好手,果然智勇双全,贤良淑惠,令人望之项背。”
苏辄挑了挑眉,只当没听出她话里的揶揄,按住她转来转去的身子,手指朝着窗台一勾指尖便多出一朵鲜红的茶花,轻轻别到了她的发带上。
“这样才算完美。”王爷如是说。
阮清脸色微囧,飞快的睃了一眼稳稳别在王爷身后的茶花,选择了缄口不言。
于是,当半冬送了晚膳进来,看到这一对头戴鲜花衣袂飘飘并坐在桌边的俊男美女时,眼睛被深深的刺痛了。
这一脸愉悦享受坐在自家主子身边戴花的男子确实是昔日那个砍人头不带眨眼的冷面杀神,不是她眼花看错,谁家小倌馆跑出来的风骚小倌?
原来王爷私底下是这个德行么?
如此妖艳诡异的画风真真是毁灭三观,令人不忍猝视……
是以,一顿饭还没吃完,“戴花的王爷”不期然的风靡了整个别院,令一众王爷的忠仆护卫闻风而动,频频禁不住心痒扒在门外,几欲想要寻个正经的由头进门汇报事务,长一长见识。
苏辄原本就不爱荤食,加上忌口,吃的并不多。阮清却是胃口很好的吃了小半碗饭,喝了一盅鸡汤,见半冬从外面端了漱口水和帕子进来,方饱足的放下了筷子,由半冬服侍着净水漱口。
半冬将帕子放回去,指了指桌上几种不同香味的脂膏,“殿下今日要抹哪一种?”
阮清扫了一眼,“茉莉味的吧,在屋子里闷了一整日,用些清淡的比较好。”
半冬眨了眨眼。阮清自小当做男孩子养,一向不喜欢浓郁的香气,平时用的香膏都是无味的,自从苏辄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之后,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唤醒她某些方面的意识,总是会叫人送来一些女孩子喜欢的胭脂水粉,玉钗罗裙,就连这擦手用的脂膏都有十几分香味。阮清不排斥,但也从不会刻意挑拣,今个儿却专挑了茉莉味的,半冬稍一思忖就反应过来。
当下,垂下眼将茉莉香膏拧开,挑出一些轻轻的擦在阮清的手背上,轻声道:“奴婢记得殿下以前在宫中曾养过一盆茉莉,花开的时候香气四溢,整个大殿都清新怡人呢。前几日殿下出门的时候,奴婢上街采买见着有卖茉莉的,便兴起买了一盆养在了暖房里,已经打朵了,殿下可要去瞧一瞧?”
阮清抿着唇没有出声,脸上似有为难之色。
第 132 章
苏辄放下茶杯,挑眉看了她一眼,“殿下可是想要本王陪殿下出去走走?”
阮清莫名有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强做镇定的笑了一下,摇头道:“苏叔叔身上有伤,药老说不宜走动,还是等苏叔叔伤好了再说罢,赏花也不急于这一时。”
苏辄仿若没有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竟是十分爽快道:“倒也无妨,今日劳累了殿下一整日,作为报答,本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