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几许期待的柳家小姐如何接受?难道真的要与一个男子去争抢夫君?
也不知大表哥在山洞里除了道破王爷的私密短板之后,还做了什么功课,柳千金在对着她黯然宣泄了一番惆怅之后,竟是对王爷潇洒的放了手,迅雷般改投世子爷的怀抱。
阮清惊异之余,便是适时的想起了这位心比天宽的柳千金与王爷的fēng_liú过往,忍了好半天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柳小姐与王爷……果真睡了吗?”
问完,阮清就想狠抽自己一巴掌。正值人家情伤愈合的当头,倒是脑子有病,才会突然的追问起这一茬。可有心要追悔掩饰,心里还是巴巴的指着能听到答复。
那柳怀素也是被问的目瞪口呆,连眼泪都忘了抹了,傻直着眼对望了半晌儿,憔悴的脸噌的红了。
阮清一看这阵仗心里就明了了,虽然早已知晓,却还想确认什么?且就算确认了如今又有什么意义?可正当她尴尬的要转移话题之际,却听柳怀素略带幽怨的低声道:“苏哥哥竟是不曾向殿下解释过么?数月前苏哥哥回京那次,我确实因着杨太妃央求到过定王府留宿了一夜。那日我也确实是抱着与苏哥哥交付身心的决心……可最后,稀里糊涂的却是陪着苏哥哥玩了一个时辰儿时的把戏,之后苏哥哥就将我留在府中独自离开了。那时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出了……那样的传闻,只是苏哥哥未曾出面解释,我便也抱着私心没有说开。以前我尚不知为何,直到现在我才大约想明白苏哥哥的用意……原来,苏哥哥只是想借我安抚杨太妃,替殿下打掩护罢了……”
阮清听完这一番话,竟是莫名的松了口气,却又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大石落地之感,只转念想着即使如此又能怎样,也不过与这位自荐枕席未遂的柳家小姐一般,都将成为王爷今后的陌路罢了。要说还是自己更亏了,白白送出了一身皮肉,最后什么也没赚回来。还要在这巴巴的替人筹划未来。
可不就是堪比那上古的兵器,怎一个贱字了得。
两位怨女聚在一起驴唇不对马嘴的互相安抚了一通,便各自回家了。柳家小姐倒是落了个一身轻松,她却是还要继续绞尽脑汁的回宫应付某个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
但不管怎么说,世子爷总算是尽了兄长的本分,替她在筹谋的路上添了一笔助力。因着这一手趁机抢夺好友未婚妻的心虚愧疚,几乎毫无阻碍的就被胁迫着交出了京卫营的大权,被她捡了个便宜。
白雀已经完全听呆了,茶杯在嘴边倒了一身的茶水犹未察觉,直到听见李恪略显惊喜而又兴奋的声音,方迟缓的回过神来,茶杯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你、你……你可是疯了?”
阮清转而朝白雀看去,饶是一副风轻云淡面色不改。
白雀努力吞咽了一口唾沫,似是想到了这一路来京苏辄在战场上凶恶之相,抖着嗓儿道:“你可知道你对方是谁?战神王爷啊!要是让他知道你耍了这些手段,还要驱逐他回北地,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直接杀进宫来剁了你?你觉得凭你现在的势力能抵挡的住吗?且不说虎贲军还在路上,只靠秦煜那个好色的草包根本掌控不了京卫营。便是你现在能暂时拦得住他,等他召集了北地大军,也一定会将城门砸个稀巴烂的!”
这话听来倒是还有几分替她担忧的意思,阮清心中一暖,却是面无表情看着白雀道:“在你们入宫时,我便已经下令关闭了城门,严令死守。他现在进不来,将来也进不来,因为……你还在这里不是么。”
白雀起初没听明白,接茬就反应了过来。阮清这是要拿她做人质!虽然苏辄不可能在意她的小命,可她爹不会不在意,苏辄再怎么猖狂,也不能不顾忌爱将的独女,不顾忌名声军心,强行攻城。
可这么一来,她虽然暂时性命无忧,被朋友利用作为要挟的筹码,心里总还是高兴不起来的。白大小姐是个直肠子,心中有火就发,“你怎么可以这般阴险,竟然要将我扣做人质!你、你……枉我还将视作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大胆!摄政王面前岂容你辱骂放肆!”小全子顿时上前一步,大声怒斥。
阮清抬了抬手,毫无愧色的看着怒红了眼的白雀,“我并未说要限制你的自由,只不过是想留你在京中常住罢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给恪哥哥吗?难不成要恪哥哥背井离乡,跟着你回北地做倒插门女婿?”
“谁要嫁他了!”白雀气急,跺着脚道:“就他这种咯牙货,我便是嫁给路边的乞丐,也不会嫁他!你们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阮清抿了抿唇,兀自低头喝茶不语。
却不知是不是白雀一通叫骂,难得令李恪捕捉到了小辣椒的本真可爱之处,以往都是见之反胃避之不及,此时稍稍愣怔了一会儿,忽然从阮清脸上转开了视线,一脸深情的看向白雀,“先前不是你一直吵着要我负责吗?我慎重思量了这么多天,忽然想通了,今日带你来此便是为了一表决心,负起男人该负的责任。你想不想嫁也由不得你说了算了。”
白雀被噎了一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气急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