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笔墨难书,难保青春正盛的摄政王在后宫晃荡这几年,与放荡不羁的表妹日久生情,生出些个不为人道的香艳故事来。
反观先前有关定北王与摄政王那点子桃色绯闻,在经过这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变故之后,也变得经不起推敲了。你看,若是摄政王真与定北王有些什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对定北王痛下黑手?定北王又怎会日日与鲁国公主招摇过市,甚至为了鲁国公主解除与柳家小姐的婚约,迫不及待的回北地再结新喜?
而六公主一要嫁人,摄政王立马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思,伤心垂泪,精神大跌,眼瞅着一日比一日消瘦憔悴。就在今日,六公主上轿之前还哭着闹着要见摄政王,听说摄政王匆匆去过之后,出门便悲痛难当的吐了一口鲜血,一脸血迹模糊的昏迷倒地,最后是被宫人手忙脚乱抬回鎏英殿的。
大喜之日见血总是不吉的,众人唯恐中途再生什么乱子,虽然心中痛恨自己十恶不赦的强拆了鸳鸯,可一想到六公主嫁不出去便要留下来继续荼毒尧国的大好儿郎,轿夫的腿脚便是跑的矫健如飞,连原本计划的筹祭仪式都免了,直接一路从宫内送出了城门,迫不及待的直奔鲁国而去。
那些挤在道路两旁等着鉴赏轰动全城的荒淫公主庐山真面目的百姓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绝尘而去的和亲队伍,吃了一嘴的灰,最后只能悻悻的各自散了。
如此举国欢庆的喜事并没有感染到北行的队伍,距离京城几百里外的驿站里一片清冷的沉寂,暗卫们俱屏气凝神的守在驿站的四周,不停的朝门内紧张观望。
苏辄最终还是没有接受杨灵儿的解药,日日拔毒虽然也可以暂缓毒发,却极其耗损身子,从一开始的四肢僵硬到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几乎寸步难行。
苏辄也觉得自己挺蠢的,依着自己的性子,便是死了也要拉上那个负心的小儿一块才能瞑目,却不知是不是药老医术不精,把毒全逼到脑子里去了,头脑一热竟是为了尽快离开京城,强要药老加重逼毒的手法,只为了在离开前再钻一回鎏英殿的暗道,看一看负心人坦然安睡的面容。这下好了,直接躺平了,便是后悔想要再去掐死那个负心的小儿也没了那力气。这可真是自个儿作死的不明智之举。
天四等人跪在床前,眼看着药老把着王爷的手腕摇头叹气,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泪流满面,抱着头呜呜的哭出了声,哭的苏辄头痛欲裂,忍不住提起一口气骂道:“本王还没死呢,都他娘的哭什么丧!给本王滚一边去!”
“王爷……”天四鼻涕眼泪抹了一脸,伤心欲绝的呜咽道:“您素来英明神武,可怎的这回倒犯起了傻,偏要死的这么窝囊……属下实在是心痛,真真看不下去了!您说说,您这般为摄政王着想,可人家呢,活的多滋润,眼瞅着摆脱了您就要称王称霸了,等您一去,还不立马迫不及待的组建个三宫六院佳丽三千,逍遥快活一生。您便是在九泉之下能舒坦了去么?”
第 205 章
苏辄觉得不用等着毒发,就要先被自个儿见地深远的属下活活气死,若不是实在爬不起来,非要一刀剁了那厮,叫他舒舒坦坦的下到九泉。
然而,忠心耿耿的属下大概是见主子快死了,便是被骂个狗血淋头也是将来难得的回忆,竟不怕死的继续叨叨,“您不用在这儿跟属下冒火,属下说的哪一句不是王爷心头的肺腑之言?您打肿脸也要充胖子,死也要死出个气节来,可属下不忍心啊,想您以前多威风啊,摄政王见了您哪次不是怯怯的如同小猫似的,可现在呢,您便是将整个驿站烧成灰,人家也全然不惧,先前还假惺惺的给您送来了嫁床,若是给她知道您快死了,指不定还要乐呵呵的给您送棺材板呢。”
“你……你去死!”苏辄哆嗦着发青的嘴唇,骂完便气挺挺的呕出一口热乎的,将枕头都染的黑红一片。
天四吓了一跳,立马连滚带爬的爬到床前,拽着王爷脚边的被角,哭的越发声嘶力竭,“摄政王说了,从今往后与王爷您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今后便是全赖属下们陪伴王爷。王爷您不用担心着急,您若是死了属下们一定会跟着您下去,绝不叫您一个人孤苦伶仃……”
一番话惹起千层波,苏辄死鱼一般狠狠翻着白眼,又连着吐了好几口黑血,最后奄奄一息的斜着自己体贴周全的属下,吐着血沫子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将他拖出去剁了!”说完就直直的昏了过去。
天四戛然止声,呆呆的转头问药老,“怎么这么快就昏过去了……吐这点血可是够了?”
药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够了,再吐下去肠子都吐出来了!赶紧滚一边去,老夫先用针封住王爷的心脉,避免毒性再次蔓延上涌,你们再派人出去迎接一下煜小侯爷,迟了可就真要给王爷准备棺材板了!”
不等天四闻言跳起来,跪在床前的一排护卫早脱兔般蹿了出去。
和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了数里,光是装嫁妆的箱笼就足足三十几车,由数百名宫人和护卫押送着,宛如红色的长龙结结实实的占据了整条官道。急赶了两日的路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