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王爷有生以来抹不开脸的奇耻大辱!
王爷羞愤难当,怒火喷薄一发不可收拾,本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当下下脚更添了几分阴狠的力道,一脚就将压在自己身上乱叫的鸟儿们踹飞出去,这次直接以手上的蛮力干脆利落的扯断了脚上的绳子,鲤鱼打挺的跳将起来。
可等他跳起来准备拎了那罪魁祸首的小儿兴师问罪时,屋子里哪里还有小儿的踪影?
这一晚,苏辄久久没能从被三岁小儿算计成功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白青岩到访,脸上都是化不开的乌云,阴冷的吓人。
“娘亲娘亲,我跟你说噢,昨晚我可是替你打跑了一个对娘亲意欲不轨的大淫贼噢!”璇玑公子府中,丰盛的饭桌上,圆滚滚的小儿正翘着白嫩嫩的小脸志得意满的向娘亲邀功。
璇玑正准备责问顽皮的小儿半夜偷跑出去撒欢的罪行,闻言愣了一愣,“什么大淫贼?”
白雀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也抬起头来好奇的问,“对啊小宝,哪来的淫贼敢送上门来找死?院子里的护卫可不是吃白饭的,莫不是你自个儿偷溜出去,故意找的借口吧?”
璇玑暗自瞪了白雀一眼,“话说你要在我这儿赖多久?不过就是一墙之隔,你这离家出走也太不走心了些。听下人说恪哥哥自昨日便来寻过你好几次了,我瞧着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你还是稍后回去同恪哥哥当面聊一聊,把误会化解了吧。”
白雀哼了一声,继续低头扒饭。
小宝见没人理会自己的话,顿时感觉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先贤告诫我们,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理智的留给对方报恩的机会,如此,他怎能轻易错过讨好娘亲的大好机会?便是一本正色的放下调羹,铿锵有力的重申道:“娘亲可是不信孩儿?昨晚就在娘亲的窗外,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看娘亲洗澡,被孩儿抓了个正着!若不是孩儿机智,娘亲就要晚节不保了!”
璇玑漫不经心的看了小宝一眼,“是吗?那到底是什么人狗胆包天偷看娘亲洗澡啊?”
小宝对上娘亲不以为意的目光,气的小脸都红了,脱口道:“就是先前去商会里头找娘亲的王爷!”
“噗——”白雀一口将嘴里的米饭喷了出来。
璇玑避之不及的往后撑了撑身子,正要喝斥两句白雀,忽然又转头看向同样跳开的小宝,“你方才说谁?”
小宝掸了掸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米粒,先是瞪了白雀一眼,然后才看向自己的娘亲,欣喜娘亲终于相信他的话了,便是滔滔不绝的描述起来,“就是那个叫什么定……定北王的!昨晚就是他趴在娘亲窗外偷看,不过他还没看到就被孩儿撞见了,然后他就气急败坏的将孩儿掳回了驿馆。对了,到了那里之后,孩儿还看见了娘亲给那位好色的王爷送去的四名美人呢。孩儿想着那位王爷既是好色之徒,便好心帮了他一把,亲自把美人送到了他怀里,然后趁着他被美人压倒时跑了出来。还好孩儿机智,不然早就被那sè_mó杀人灭口了,娘亲就再也见不着孩儿了……”小儿说完就开始装可怜的呜呜的往娘亲怀里钻。
璇玑已经听傻了。
那厮竟然偷偷跑来看她洗澡!
可真是几年不见色心大涨,专干起了这等子偷鸡摸狗的下流行径不成!
不过转念想到也可能是王爷起了什么疑心,所以悄悄来打探来了。
可听到最后,璇玑已经可以肯定,那厮果真是色胆包天,不然以他警觉严谨的性子,怎么会真的被那四名美人惑住,叫小宝从眼皮子底下给逃了!
想到这儿,愤愤的同时,璇玑又感到了一丝心惊。想到那人的狠厉手段,还真保不准杀人灭口,断送了她儿子的性命。
白雀也是听得一脸骇然,不过她想的没有璇玑那么深入,只愣了一会儿,便转过弯来,急声问璇玑,“是不是他认出你了?”
璇玑蹙眉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摇摇头,“似乎不大可能,以他的性子若是认出了我,哪里会有闲心偷窥,早一脚踹门而入了。”
“也是。”白雀深表赞同的点头,便是一脸沉痛的道:“真是没想到几年不见,威风凛凛的王爷竟是沦落到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龌龊地步,北地可是没有女人了不成,窃玉偷香,翻墙越货干起来也这般行云流水,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璇玑越听脸色越黑,只恨昨晚没有察觉,一盆子滚开的热水兜脸泼出去,将那张厚过城墙的脸皮烫下三层来才好。
这时,静待娘亲夸赞的小宝抬起大眼,巴巴的望着一脸愤恨的娘亲,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福利,“娘亲,孩儿立了这么一个大功,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等小宝把话说完,就被娘亲无情的拍了回去,严声正色道:“这段日子你且在家老老实实呆着,不准随便跑出去,学堂暂时也不要去了,娘亲会代你向夫子告假的。”
“啊?”小宝噔时傻了眼,不明白分明自己做了好事,最后怎么还落了个禁足的下场。先贤果然没一个靠谱的,他就不该将此事说出来,叫娘亲吃了亏去才知道虐待亲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