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翻看了那些尚且完好的菜叶的背面,眉头皱得更深。
贾赦让黑猪带人仔细调查有类似情况的区域有多少,是否京城这一片地方都如此。随后,他便乘车直接去见乌丞相,可巧就在大殿门口碰见了宋奚。
宋奚看他一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正要说话,乌丞相就出来了,热情地邀请二人进屋喝茶。
宋奚落座之后,便和乌丞相谈起真颜太子进京一事,要大家都多加防备。
贾赦则低头喝茶,沉思虫灾一事。可惜他到底不是学农的,也搞不出什么杀虫的农药来治灾害。再说蝗灾这种东西,搁现代也是飞机喷洒之类的办法才能解决。西北那边,怕是只能赈灾了。
而京城这一带的虫害还没有完全发生,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些办法解决或者减轻灾害。但是怎么解决,他又一时间想不到办法。
这时候,乌丞相已经和宋奚商议好了接待真颜太子的地点,以及如何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防务等等。俩人是互提意见,相互弥补,最后商量的办法听起来倒是很完美,没有什么问题。
贾赦立刻意识到只凭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不够。刚好他办得新闻学院招揽了头一批学生,倒是可以把这个任务派给他们,凭此作考核,让他们各尽己能去找解决之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准就有人会找到意想不到的办法。
贾赦遂起身便去安排这事儿,倒忘了屋内还有其他人还在。
乌丞相和宋奚聊得正兴,刚说一会儿到中午他们三人一起去吃个饭,就见贾赦冷着脸起身,连句话不说就走了。
乌丞相愣了片刻,问宋奚这是怎么回事。
宋奚淡淡看一眼离去的贾赦的背影,道不知。
乌丞相不信的挑眉扫一眼宋奚,捋着胡子笑问:“你二人莫非是闹了什么误会了?”
宋奚摇头,“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反正我这里肯定是没有,近段日子我和贾大人聊得很来,比跟你聊得来。”乌丞相继续捋着胡子,摆出一脸无辜模样,然后用‘肯定是你有问题’的眼神儿打量宋奚。
宋奚面色未作异常,和乌丞相道别之后,便出门要追贾赦,却听说贾赦早已经乘车去了。宋奚便沉下眼眸,眼角一片冰冷。转即他叫来恒书,问他贾赦是否把案卷还了回来。
恒书摇头。
宋奚便再没吭声,回了武英殿继续办公。却是心绪杂乱,什么事儿都看不进眼里去,干脆便端着茶站在窗边,望着廊下一只飞舞在兰花之上的蝴蝶。
恒书片刻之后回来了,见自家老爷出神,便低声回他道:“问了京畿府马边,案卷今天一早儿就还了回去。”
宋奚目光依旧没有偏移,但眸光却比先前更冷了几分。
恒书拘谨地躬身对宋奚。
“去把柳之重叫来。”宋奚道。
片刻后,柳之重颠颠地进了武英殿,没多久之后,他便沉着一张脸委屈至极的走出来。
恒书送柳之重。
柳之重唉声叹气一路,最后要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问恒书,“你们老爷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儿,心情不好?为何突然无缘无故的挑我一身毛病?”
“不是无缘无故,你做了多余的事。”恒书回道。
柳之重愣了下,直道自己无辜,他连份内的事儿都做不完,哪里会多管闲事。
恒书转身就走。柳之重不依不饶,拉着恒书央求,让他告诉自己。
“啊,难道是那件?我看你们家大人很在乎贾大人,一直想找机会和他多相处,就顺便帮忙创造了机会。也没多做什么,就让贾大人白跑一趟,让他亲自去找宋大人看案卷,这挺好的事儿,怎么就出岔子了。”柳之重不解道。
恒书看一眼柳之重。
柳之重拍一下脑门,“定然是我装得不够好,被贾大人看出我的小心思了。莫不是贾大人以为我是受了宋大人之命,误会了什么?”
恒书无奈地叹口气。
“那我这就去给贾大人解释!”柳之重急忙道。
恒书瞪他一眼,告诉他不许再做多余的是,遂打发柳之重快走。
柳之重这下也不委屈了,竟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他急忙和恒书告辞,就飞似得逃开。
贾赦嘱咐方正路在新闻学院布置下任务后,又让打发万福带着人去搜集农耕防虫之法,也不吝钱财,多多去请各地方找些有经验的老农,一起商议解决办法。
贾赦随即也萌生了编一本农学书的想法,不止要记载这次的虫害防治办法,还要把老农们的其它种田经验之法记录下来,作为重要的资料保存流传下。贾赦遂把此事交给柳湘莲和方正路去操办。
方正路:“那这一期的邻家秘闻?”
“我写便是,你们只管操心这一件事。此事关系到百姓民生,是重中之重,要尽快。”贾赦道。
二人立刻鼓起志气应承,这就去办。
这边事情刚刚安排妥当,贾赦的心还没有放下,闵大夫那边就来动静了。
“这次真颜商人造访闵大夫的宅子之后,便没打算离开,而是宿在了厢房。闵大夫则在刚刚出门去了城东那间破庙,估计是想和卫道婆碰头,却没看有如期看到人。闵大夫在庙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宅子,再没有出来过。”
“看紧了,别让他察觉卫道婆被抓的事。”
贾赦吩咐罢了,料知明天必定会有事儿发生,遂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