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欣赏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笑着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就和亲使团的事儿还有些疑惑不解。让贾赦和他好好讲一讲,到底是通过哪些细致入微的推敲,最终发现了宝珠公主以及和亲使团的问题。

贾赦便从泥点子说起,仔仔细细把他看到的可疑线索讲了一遍。

“起初只是推测怀疑罢了,以防意外,就让白米县县令先派人好好守住宝珠公主的房间。后来查实了马车的事,加之一直加急赶路的他们却意外在白米县客栈连住了三天,便更加坐实了我的怀疑,料定他们再谋划什么大事。幸好没叫你白跑一趟。”

“原来你叫我,不是为了让我跟你一起领功,而是当时不太确定?”宋奚很认真的看着贾赦问。

贾赦耸耸肩,无辜道:“当然了,不然我叫你干什么,直接递消息通知皇上多好。我还能记头功,说不定还会得个荣国公当当。”

宋奚嗤笑,“原来你就想当国公?瞧你的出息。”

“国公怎么了,你自己没有,还好意思笑话我。”

“当国公会让你对我改观?若是,我倒是可以求一个。”宋奚笑道。

“别,我是说我当国公,你当你的国舅爷就好了,别再往自己身上加爵位了,太多脖子会累。”贾赦可不想下次见到宋奚的时候,还得张口闭口敬称他是国公爷。

宋奚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嘱咐贾赦回去早些休息。

“这一行你瘦了许多,回去好好补补,别一大老爷们长这么高的个头,身子却轻飘飘的。”

宋奚说罢就和贾赦挥了挥手作别,自己骑上马走了。

贾赦起初没觉得怎样,预备上马的时候发硬过来了,愣了愣,转而看向身后的那些侍卫。一个个木然板着脸,好似什么都不知情不知道一样。

贾赦沉下心,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多说什么。他一手抓着鬃毛,上了马,一路快骑到了荣府。

荣府的小厮一见大老爷忽热回来了,赶忙叫人去通报,转而迎上来给贾赦请安。

贾赦二话不说,便匆匆走进府,问猪毛回来没有。话音刚落,就见猪毛远远地跑过来,笑嘻嘻地给贾赦行礼,还要手扶着贾赦回去。

贾赦甩了下袖子,走在前头,引猪毛带进了荣禧堂。

猪毛觉得老爷情绪有些不对,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站在堂中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告诉我?”

猪毛听这个,吓得一抖,赶紧跪下给贾赦赔罪。

贾赦驱走屋内的闲杂人等,才问猪毛:“这么说是他把我挪上车的?”

挪?明明是抱。

猪毛却不敢纠正老爷,蔫蔫地点头,然后就把当时的情况细说给了贾赦。

“小的当时就怕老爷知道了会生气,遂存了私心没敢说。小的该死!”猪毛自抽了一下嘴巴。

贾赦知道这事儿不怪猪毛,但他作为自己的随从,知情不告却是错的,警告他两句,便打发他下去了。

冬笋随即进了门,取出一件新做的素服,一边伺候贾赦更衣,一边跟他讲了讲府内这两月以来的情况。

贾赦听着听着,忽然脸色大变,侧首严肃地看着冬笋:“你说老太太他们商量着要让元春参加齐王的侍选?”

冬笋点了点头,“似乎有这个意思。”

贾赦立刻去见贾母。

贾母刚刚听闻贾赦回来,有几分激动,此刻见了人,便禁不住打量他,“黑了点,也瘦了,人倒是精神不少。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会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叫人打声招呼,让府里的人去接你。”

“何必如此麻烦,我也不爱讲这些排场了。”贾赦行礼之后,便坐了下来。

贾母不禁道:“你好歹是大老爷呢。对了,我听人说你回来之后,便立刻进了宫里,可是有事回禀皇上?”

“半路遇到了点意外,便得进宫陈情。”

“什么意外?”贾母问。

贾赦看眼贾母,摇头表示不能说。

贾母便想着应该是什么事关朝廷机密的事儿,遂也不多嘴问了,反而更加亲切地对贾赦笑道:“你这孩子可有意思,你既然是受圣明到外边巡察民情,和我们实话实说便是,何必连我们都瞒着。叫我前几日才从外人嘴里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回乡祭祖,而是当了钦差去体察民情去了。”

贾赦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消息竟然能传到贾母耳里,忙问她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贾母笑着叫贾赦不要多问,只说她自有她的门路。

钦差一事,贾赦一共就说了三次,一次在金陵,剩下的两次就是白米县和蒲柳县。后者是刚刚发生的事,而且事关机密,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传入贾母的耳朵里。唯一的可能就是金陵那次了。贾赦为了冯渊的事儿出面,肯定是应天府府尹左志秋把事情传了出去。而今既然在京的贾母都知道了,各地方官员,只怕也有不少人都知情了。

好在钦差巡查只是个噱头,是他为了遇到困难时便于办事的说辞罢了,倒没什么其它可忌讳之处。此事也有皇上的应允,并不是见不得人。只是当下左志秋这人的人品立现了,此人便是,以后少有往来。

再有就是贾母而今的态度了,怪不得突然这般热情起来,原来是知道他受了圣命做了钦差。贾母要是真心为他高兴,贾赦也便不说什么了,但他有种预感,贾母如此卖好可不仅仅是单纯高兴而已。

果然,贾母待姑娘们都见过贾赦之后,就打发走了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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