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桂花糕很好吃,下回能再带一些吗。”
你能留下吗?能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呀,我喜欢你呀。
停止脚步的张艺兴吸了吸鼻子,跨门离去,他不知道背后的吴亦凡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后面的那些人又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刻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都要酸苦到难以喘息。
第27章 【贰拾柒】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他月光白的华衣外着了一袭墨色锦卦,手握画扇,指如柔兰,薄唇轻吐,声声珠玉。
云手翻,莲步轻移,尽管满腹千般惆怅,眉眼里仍含笑意。
他扑通倒在地上,伸手摸索到一旁的竹叶青,独酌一口。对着明月哀叹,多年粉墨登场,戏里戏外,怕是连自己亦难辨清。
吴亦凡临走时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循环,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通过这件事让他彻底明白,在这个封建乱世里,他身为军长,丝毫不可轻松怠慢,长此以往,怕是会成为他的负累。
醉梦里,恍然又见那人端坐雅堂,手握青盏,独对那台上青丝长垂的戏人眉眼带笑,宠溺无边。
那一晚,华灯初上,云雨缠绵,戏子将心入戏,便是一生情痴。
吴家大院
闺房里,女子倚坐纱帐内,额头上的白纱布还渗着血,不时地偷偷瞟向对面端坐的男子,见对方不予理会,埋头,涕泪涟涟。心思:今儿个,她一时情急,一头撞到了墙上,险些丢了性命,着实吓坏了老祖宗,也气坏了吴亦凡,落得这一发不可收拾的下场,是她万万没想到的,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惹出这般祸乱来,本着吴亦凡就要遣送她走,如今一闹,她更是忐忑不安了。
沉默良久,吴亦凡深吸口气,淡淡说,“我已命副官帮着打听,已有几户人家条件还是不错的,我想,你嫁过去,必然不会受到欺凌,你且放心。”
他顿了顿又说,“过了明天便把今日之事忘了罢,你是女儿家,这种荒唐毕竟对你不好。”
他整了整颈脖处的扣子,起身要走。
玉禾快步跑上去,扑通跪下,哭道,“爷…爷…你要我吧,我把我给你,皆给你,你要么,你…”
吴亦凡大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捧心哭诉的玉禾,她竟...连最后的脸面也不要了,忍了忍,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你早些安歇吧。”
他提步要走,玉禾突然抓起桌上的杯子,‘砰’摔在地上,用碎片抵着脖子,竟以死相逼,怕是也倾穷途末路了。
“爷,我不多求什么,只求您能留下我,今儿,我是犯了错,犯了大错,您怎样惩罚玉禾都好,但是,不要赶玉禾走,不要不理玉禾,倘若,您真的这般绝情,那玉禾只有去死了。”
“既然,爷不怜玉禾的身子,那玉禾就把命给您罢。”
她说着,握着琉璃片的手慢慢划过脖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慢慢扩大开来。
吴亦凡一把将玉禾的手掰开,琉璃片‘啪’掉在地上,怒道,“你这般不爱惜自己,还指望谁会爱惜你,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对你有你所谓的感情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趁早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我是不会娶你的,也不需要你为奴为婢,我吴亦凡心早有人属,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你做这些又有何用。”
他字字诛心,像是闷头一棒,玉禾身子都僵住了,吴亦凡狠狠地甩开手,玉禾扑通瘫倒在地上。
吴亦凡头也没回,大补跨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爹拼死救下你,不是为了看到你今天这个模样的...倘若,我早知你这般轻贱生命,真不该救下你。”
他推开门决然离去,只留下屋内女子抱头痛哭。
走过走廊,吴亦凡吩咐下人 ,把玉禾房里的琉璃片收拾了,多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毕竟是受人所托,怎能真的不管不顾。
他深深的叹口气,不晓梨园的那个人,是不是还在生气,还在伤心呢,今儿,真真是对不起他。
想到此,便再也等不住了。
“副官,备车。”
第28章 【贰拾捌】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尽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不当处莫相识。
等吴亦凡的车子到张艺兴家的时候,正巧看他出去。
是辆黑色轿车,华贵不凡,吴亦凡眉毛紧蹙,吩咐副官跟上去。
车子行驶到了一处洋宅里,有美国人出门迎接。
寒暄了几句,张艺兴跟着走了进去,他越往里,心越不安,来人说是他们家主人有要事与他商量,想他一个唱戏的,能有什么要事,但来人却提到了吴亦凡,莫不是要有什么危险。
“张先生,请。”
一长得有些古怪的人站在门口,弓腰请他进去,一双蓝色的眼睛,眼窝略深,说话的口语,怎么听怎么别扭。
待张艺兴进了大厅,瞬间惊呆了,满目金黄,如此富丽堂皇,堪比皇宫,叫人睁不开眼。
“张二爷,好久不见。”
背后一击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艺兴回头,便怔在了当场,霎时间便想明白,这不过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等着他张艺兴往里钻,而吴亦凡不过是这个圈套的幌子。
周友良站在身后,一身黑色皮衣,瞎了一只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