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换万千的□□,四海八荒不知者何其多,如不是折颜活得比较长,如不是父神所书的典籍他都有所阅览,他也不会知晓。
白浅神色凝重的问道。“要如何解?”
“入梦。”
凤九知道入梦犹如进入一方小世界,与外界相隔,她不能让折颜与东华单独相处。
“不行。”
凤九的心绪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扰扰绕得她有些头晕。就算她精心服侍着帝君,任劳任怨的为他付出,可他从未准她留宿浮迷殿。她很累,也很害怕。
白浅终于意识到凤九的颤抖,她无端的将心中愤懑发泄在折颜身上,就算是一向宠爱于她的白浅也觉得不快。请求折颜的是她,阻碍折颜的也是她。白浅忽然觉得这不是她可怜的小九,只是个可悲的妇人。
“小九,如今东华帝君昏迷不醒,你的脑子里首先考虑的是什么?”
白浅很失望也很失落,她看向沉默下来的折颜,心中充满歉意。
凤九被白浅一方质问吓得泪流不止,哆哆嗦嗦的退后了好几步。
“……姑姑,我……”凤九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折颜在心中叹了一声。“东华被困梦魇之中,为此一途可解。”他看向凄厉痛哭的凤九又说道。“你是东华的妻子,救不救他全在你一念之间。我言尽于此,告辞。”
折颜并非开玩笑,说完这话他当真转身便走。
“折颜。”白浅愣了愣想去追,走了几步因担忧凤九她又折了回来。
折颜在门外撞上了司命星君,司命还如过去一般,虽然行为大大咧咧,可心思却十分缜密。他惊讶的看着折颜上神,这个模样像极了那个凡人,让他有些恍惚。折颜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从他身旁错身而过,司命连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看清。他扭过身看着折颜消瘦的背影,想喊住他,想说些什么,可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司命星君,掌管着凡人的命数,凡间多少爱恨情仇,悲欢离合他都看在眼里,对于帝君对折颜上神的心思早已明了于心。帝君这几百年对凤九一直若即若离,如果不是凤九常找些理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似乎已经忘记凤九是他的妻,是太晨宫的女主人,是东华帝君的帝后。
司命进入浮迷殿的时候,只见凤九哭得很伤心,而白浅一脸的痛心疾首。
“小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凤九很是委屈。“姑姑,我也很难过,可我能怎么办?”她坐回到东华身边,凄凄哀哀的看着他。
“现在你要怎么办?东华帝君你不救了?”
凤九下定了决心,既然只有入梦一途可救帝君,那么这个入梦之人只能是她。“我来入梦。”
白浅很想就此丢下凤九撒手不再管她,如此任意妄为的凤九让她心乱如麻。
“你疯了不成,你怀着身孕如何面对梦魇之中的一切凶险,你不为自己考量也要为孩子思虑一二。”
“姑姑,我心意已决。”凤九铁了心要自己入梦,这性子到底像谁,如此不记后果。
司命快跑跑过来。“见过白浅上神,帝后。”他猜想折颜上神方才在此,一定是上神留下的可以治愈帝君的方法。
“帝后,不如让小仙来吧。”
凤九在这太晨宫最相信的便是司命,只有司命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可这次她却犹豫了。
“我自己可以。”
见她态度坚定不容置喙的样子,司命有些为难的闭了嘴。他看了看白浅上神有些不快的面色,只能悄悄的埋下头。
只是凤九的元神根本无法进入东华帝君的梦境。她不仅被梦境所阻,还遭到了攻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出来。
凤九被冲击得心肺一阵剧痛,元神受损,吐出一口鲜血。这一幕将白浅和司命吓得不轻。
“小九。”
白浅立即扶着凤九,让她躺在自己怀中,脸上一片焦急。“司命,快去请药王。”
司命也被吓破了胆,连连点头,拔腿便往外跑。
凤九感觉自己全身都痛,尤其是肚子。只见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动得天翻地覆,额上的冷汗沾湿了发丝,脸色苍白如纱。她紧紧咬住嘴唇,面容狰狞,眼睛却瞪着大大的。她一只手抓住白浅,一只手紧紧抱着绞痛的独自,她很害怕,害怕极了。
“小九,没事的,没事的。”白浅紧紧抱着凤九,眼睛不断扫向大门的入口,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安慰着自己。
司命的脚程很快,药王看见凤九这个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这太晨宫最近还真是不太平,帝君受梦魇所控昏睡不醒,如果这孩子再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这让药王的压力很大,好在青丘九尾狐的生命力极强,而孩子虽然险些不保,但还是勉强保住了。
只是东华帝君这事,药王再一次诊断之后确认了折颜所言,只能入梦唤醒中魇术之人。只是东华帝君的梦魇阻挡了所有人,连司命也不例外。
凤九难过的闭上眼睛,他气走了折颜,可如今他还是要依靠折颜。这么多年来,她用尽办法只想在帝君心中留下一个倩影,让他能够正视她的存在,可是帝君好像是个失了感情的木偶,凡事漠不关心,就连知晓她怀了身孕眼神也没有变过。
折颜并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