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成全了多少故事,让人一点一滴成熟。
回溯时光,商荣心湖微澜,顺手捏一捏赵霁的脸,冷嗤道:“话说回来,那天你跟你的糖心是怎么话别的啊?我看他把你的衣服都哭湿了,这么难分难舍,你干嘛不跟他回去呀?”
赵霁苦笑:“你又在试探我?还要我说几次啊,你在这儿,我哪儿都不去。”
黑暗里,他脸上两点瞳光亮如星火,刺人心扉。商荣觉得自己就像远古时未开发的混沌,正面对盘古的巨斧,不禁脸飞热浪,胸口撞鹿,轻哼着翻过身去。
背心示人,非常危险,哪怕身后是自己最信赖的徒弟也不安全。小贼不久便大胆犯上,贼手伸进他怀里,揉抹藏在衣衫下的温软柔滑。
商荣本可阻止,气势却像米虫的米袋子,被慌惚的米蠹蛀空了,勉强发火,又会催生前几次那种欲拒还迎的羞耻感觉,索性装睡不睬。
他忘了姓赵的小坏蛋是贪得无厌的老鼠,在吃饱喝醉以前绝不收手,不久那双四处点火的贱手便各就各位,一只捏住了娇嫩的rǔ_tóu,另一只缠上了觉醒的根茎。
情欲的种子在休养生息一个月后,萌发得特别迅速,火热的藤蔓几乎眨眼间爬遍全身,舔噬大脑,软化四肢,还在喉咙处挠痒痒,强迫他发出令人害羞的呻吟。
“混蛋……叫你不要随便非礼……”
警告弱化得面目全非,听来无异于煽情,赵霁齿尖顺着他的耳廓轻轻地一一咬过,坏笑调戏:“不是很舒服吗?这里都硬得出水了。”
他开始缓缓套弄,在商荣身体上挤出一拨又一拨电流,速度渐渐加快,让他难以抗拒地蜷起脚尖,抓住小色鬼的手腕艰难训斥。
“要摸就好好摸,别捉弄人。”
“那荣哥哥也要帮我摸。”
“哼……你要我摸……就不怕我把那玩意儿连根揪下来?”
这话本身恐吓性很高,虽然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顶在腰间的棒槌也登时软了几分。可贼胆包天的坏徒弟甘愿顶风冒险,那盛产鬼主意的脑瓜子不久冒出一条妙计,将无处安放的第三只脚插进了商荣双腿间的缝隙。
“你……你做什么……”
商荣惊喘一声,躁怒地蹬腿拒绝,赵霁捏住他的yáng_jù讨好:“荣哥哥别乱动,把腿闭好,这样我自己动也行。”
他低三下四,甜言蜜语,顺利哄住头脑不清的人,随后在他合拢的腿缝中使劲摩擦。
商荣感觉一团火炭夹在胯下,不一会儿大腿内侧就涂满滚烫的液体,身体也被他越来越猛力的撞击着,yīn_náng以及下面的会yīn_bù位在湿漉漉的摩擦下产生了新鲜的快感,与前端的刺激糅合,别有妙趣,吸引他无节制地品尝下去。
床板孤立无援地哀叫着,预感自己折腰殒命的日子将不远矣。
三天后,谢渊亭和两个神农堂弟子在山下一处隐秘的山洞中找到莫松,抓捕他的过程并不费力,他双手手腕各有几道割痕,身体大量失血,就擒时已无力动弹。
残杀掌门,加害恩师,罪在不赦,萧正言命人将他关在山下一所客舍,待他伤势稍好便押回神农庄当众处死。
商荣闻讯赶到客舍,最后一次了,不管这个人变得多坏,他都想好好地正式地与之道别。
狭小的房屋密不通风,紧锁的门板开启后,迎接他的是惊飞的扬尘和混合血腥气的浓烈药味。莫松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身上搭着铁链编织的被盖,脸色异常的白,异常的暗,有如浸泡多日的死鱼。
不知在他意气风发的那些年头里,是否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膏肓,或许,答案是有的吧,他那么睿智聪慧,在追随上官遥起步时,应该已料到结局,可是他执迷不拔,孽缘难却,将自己的命运从端正的楷书写成了潦乱的狂草,被那些走火入魔的笔画勾住,一步步站上危崖。
“商贤弟,你来了。”
进门的一瞬,莫松便准确感知出来人身份,待他走到床前,慢慢睁开双眼,轻声问好。
他的眼神温柔一如往昔,没有敌意恶意,也缺失了应有的东西,比如惭愧、懊悔……
商荣被失望推动着怒气上涌,声音裹了层冰。
“听说是上官遥把你伤成这样的。”
“……他换头以后需要大量人血补充精力,我接连掳了五个乞丐便不愿再伤人命,只好让他吸我的血。然后我再捉一些蛇和野兽吸血进补,好歹挺过了这些天。”
“你为上官遥付出这么多,可他还是扔下你逃走了。”
“是我让他走的,他重伤未愈,留下来我们都得死。”
“你还指望他出去找人来救你?别妄想了,我师父会亲自押送你回青城县,直到神农堂的人处刑,谁都救不了你。”
“……那我也不后悔。”
莫松目光平和,仿佛性命只是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刹那间,商荣狂躁得无法自控,上前揪住莫松衣襟,想让这具倒塌的榜样重新竖立。
“为什么这么做?上官遥那么坏,你怎会甘愿为了这种人毁掉自己?”
困惑在他心里繁殖出许许多多疑问,他面前横亘着蜿蜒交错的阡陌,想弄清那即将毁灭的人如何走到了那步田地。
莫松无精打采看着他,吃力请求:“商贤弟,萧长老他们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