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见男人咬紧了嘴唇。
"外表装的那么认真,其实就会对我这样的初中生上下其手。"
"不、不是的,我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
男人终于正面注视了北泽。他交叉在桌子上的手指,明明是在盛夏,却好像冻结了一样颤抖个不停。
"那个时候我真的有点不对劲,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鬼迷了心窍。"
北泽耸了耸肩膀。这个混蛋男人究竟摸过几个人,或者说他到底是第一次还是第十次,他其实都不在乎。真正的问题在于他碰了"自己"。男人犹犹豫豫打量着周围,看了看手表。
"那个,我可以回去了吗?"
"随你的便。"
听到北泽的话后,大宫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啊,在那之前先给我三千。"
北泽把手伸到了男人的前面,男人凝视着他的右手。
"因为我有cd想买。"
北泽微微一笑。
"如果你不肯的话,我可就告诉警察了哦。"
男人无声的从裤子口袋里面取出了三张千圆的纸币,放在了桌子角上。
"对了,你做的是什么工作?"
男人表情僵硬的拒绝道,"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像你这样卑鄙的大人会以什么样的表情去工作而已。"
男人什么也没说。他当然也不可能说什么。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的结果和预想没有什么两样。四科都挂了红灯。虽然北泽把卷子藏了起来,可是因为对他迟迟不肯把期末卷子交出来感到了怀疑,所以母亲以打扫房间的名义把儿子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在床底下找到了被隐藏起来的卷子。平时总是一见面就吵架的父母这次难得的结成了同盟,以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一起数落儿子,他们的口气就好像头脑不好的话就是世界末日一样,北泽的自尊没到三十分钟就已经被撕裂的惨不忍睹了。
父母为此还决定除了学校的补习之外,北泽必须参加补习班的暑期讲座,直到北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这一不平等条约之后,他才算是获得了解放。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北泽就哭了出来。虽然自己没有好好学习确实是也有不对的地方,但还是让人火大。
"死老头、死老太婆!"
他不停说着在起居室说不出口的咒骂。太过困难的数学考卷,会出那么深奥语法的英语老师,还是在重要的考试当天在电车里面对自己胡来的sè_láng男人,所有一切都好可恨!
在朋友们分别在山里、海里享受着各自愉快暑假的时候,北泽一个人孤单单的前往学校进行着补习。
补习一直持续到8月中旬,无聊的学习占据了北泽大半个暑假。北泽上午等学校的补习结束之后,就要立刻赶去补习班,比起平时去学校还要无聊。北泽简直觉得都快死掉了。
可是他很快就找到了逃避的方法。学校的补习虽然因为有巡逻的老师在而无法脱身,但是补习班的课程除了一开始要点名,其它时间讲师都不会确认学生是否来了。发现了这个窍门之后,北泽在下午点名之后就立刻早早借机脱身。但是脱身是脱身了,他却不能回家。所以下午的大半时间北泽都泡在了游戏中心。不过能这么做的也只有最初的阶段,因为他的零用钱很快就见底了。虽然还可以去朋友家玩,但也不能保证那个朋友每天都能在家。
于是乎北泽开始觉得"如果能再有点钱就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在游戏中心玩个尽兴,而且也可以想买多少漫画就买多少。在八月初期为了去补习学校而坐在满员电车上的时候,北泽突然想起了那个对自己非礼的sè_láng。那个懦弱的上班族。当时他原本是要把他送到警察局,可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太过战战兢兢,所以害的他反而丧失了兴趣。就只用钱包里面的金额和麦当劳的大餐原谅了他。现在想起来的话,实在是太便宜那个小子了。原本那小子应该已经被警察逮起来,现在留下了难看的前科才对。
既然想到了这一点,北泽的行动就迅速了起来。当天在补习班点名之后,他立刻偷跑出来,在车站前的公用电话的电话本里面调查出了三林物产的电话。他堂堂正正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事务员小姐,把大宫叫了出来。
"我是大宫,不好意思,请问是哪一位北泽先生?"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又是那么冷静客套。
"就是那个在电车里面被你非礼过的中学生北泽。"
北泽能感觉到男人在话筒对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为什么要给我的公司打电话?"
声音压的非常低,北泽仿佛能看到他慌张失措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钱已经给了你,这件事应该已经了结了不是吗?"
"虽然是这样,但我仔细想想的话,做了坏事的话,还是应该去警察局才对吧?"
"为什么事到如今又突然说这个,钱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对方的声音似乎很震惊,非常着急的感觉。看来不管是谁也不想有个"前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