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红红的眼睛摇动着。
"下次我绝对会遵守约定的。"
大宫用拇指擦去了他落下的泪水。
"去寻找能用更宽广的心胸接受你的什么人吧。"
"不要,不要……"
看着哭泣的千博,大宫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他,最后拼命才控制住了自己。
"一旦新房子找到了,我就离开这里。"
抱着他哭泣的千博抬起了脸孔,用阴郁的眼神瞪着大宫。
"你离开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低低的威胁的声音,让大宫打了个寒颤。
"你离开的话我就去死,我是因为你才死的,是你害死了我。"
"千博,拜托你不要说这种话。"
"我要让你一辈子因为抛弃我的罪恶感而痛苦。"
千博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这不是威胁,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会去死。"
丢下这句话后,千博飞奔出了房间,大宫慌忙追在他的后面。千博在厨房用纤细的手指取出了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切向了自己的手腕。大宫的心脏几乎都冻结了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打掉了水果刀,但是已经晚了一步。从千博的左手上,落下了鲜红的血液。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大宫的手也沾上了红色,在水池冲了一下伤口,并用清洁的毛巾捂住之后,血立刻止住了。可是留在皮肤上的伤口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要我割多少次都无所谓。"
千博将伤口伸到了大宫的眼前。
"在你答应不离开我之前,多少次我都会割的。"
大宫低垂着脑袋捂住了嘴角。他不明白为什么是和自己分手这种程度的事情就能让千博对自己进行自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目前只知道现在还是不要刺激他才好。面对如此光明正大以死亡做要挟的男人,今后应该如何分手才好,大宫一点眉目也寻找不到。
在社员和兼职都已经回去的十点半左右,大宫结束了工作整理着事务所的书桌上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咔咔的脚步声。打开门之后,北泽走了进来。
今天不是他打工的日子。所以大宫在自己工作快要结束前的五分钟,给他的手机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工作马上就要完了。如果北泽手头没有事情的话,就会来事务所见大宫。他们已经继续了将近两周的这种见面方式。
"要喝杯咖啡吗?"
大宫问了他一句,但是北泽没有回答,而是着急似的拉过了他的手臂,强行让他坐到沙发上。北泽面对面的坐到了大宫的膝盖上,主动吻上了大宫的嘴唇。虽然只是碰到而已的幼稚的吻。大宫拉紧了他,分开了他整齐的牙齿,当舌头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北泽露出了想逃开的意思,而大宫则更加抱紧了他。深深的吻让他的眼角有些红润,好像快要哭泣出来一样湿润了眼瞳。
"今天你相当积极啊。"
大宫用手指抿抿了他湿润的嘴唇,北泽用让人心跳加速的性感眼神抬头看着他。
"从白天起,我就……想要和你接吻了。"
"你一直在忍耐着吗?"
不知道是不是大宫的口气哪里惹到了他,他不高兴的眯缝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在工作之中就飞奔到你身边才好吗?"
"哪里,我是觉得你是正确的。"
他用双手环绕住大宫的脖子,好像兴奋的孩子一样在大宫的膝盖上动来动去。
"今天你会来我家吗?"
"不,我要回去。"
北泽皱着眉头说了句"无聊",虽然大宫心里也百分之百想去,但是回去的晚一点的话,千博就会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如果光是吵闹也就罢了,但是吵着吵着他就会取出刀子来,当着大宫的面威胁自己说"我要去死"。在千博松开刀子之前,大宫就只能不断的持续进行道歉。
在这种情况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大宫的感觉逐渐也麻痹了起来。当千博威胁说我要去死的时候,他虽然在嘴上说着不要这样,但是心里面却在嘀咕,真的做得到就去做啊。刀子只有在最初的时候伤到了千博。现在主要的用途就只是威胁而已,让大宫看着也觉得有点厌烦了。
"我说,我想去你的公寓看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