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言很是兴奋的开始和他家小弟沟通,哪里寻找食物的问题。没想到他家小弟居然给了他一个大惊喜,说是它知道一个什么时候都能找到食物的地方。

季言眼睛发亮。别说薄奚一个小娃娃对过冬犯愁,他更愁好不好?毕竟他才是个大人,理应担起养家的责任。

事实上,早在多日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户人家,要是有收养小孩的,愿意收养了小屁孩,那就是最好的。

不过就小孩儿那双眼睛,虽然他看着各种好看,但真不适合这个社会的审美,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该怎么渡过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天?

难道要去找户人家做奴隶?先不说就这社会,打上那个标记几乎就是洗不掉的耻辱。就和收养一样,有没有人愿意要他就是个问题,就算要了,主人家对奴隶那是有生杀大权的。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比独自在外安全,那还真不好说。

不可避免的,季言就想到了森林,但如果是其它季节也就罢了,就他的能力,只要有几花草树木的地方,他总能给小屁孩儿找到吃的。但只有这冬季,一场大雪下来,就什么都掩盖了,除了冰雪,连片树叶子都不会留下。

如果他身体大点也就罢了,偏偏他自己被主脑给坑了,壳子也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他又拿什么来养小屁孩?

所以说,这个小弟的出现,真真是解了季言的燃眉之急。

季言迫不及待的就跳上了白鹤的背,然后转身招呼薄奚快点上来。

薄奚愣了愣,盯着那比他大了好多倍的庞然大物,咽了咽口水。但当他抬头看到鹤背上他家那只小鸡崽时,他暗暗咬了咬牙,眼神瞬间就变的坚定了起来。

白鹤的背很滑,薄奚又不敢用力的抓,生怕把它抓疼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上鹤背…

最后季言看不下去了,冲着白鹤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白鹤就乖乖的低下了脑袋。同时薄奚的脑海里也响起了他的声音,[抱着它的脖子上来。]

薄奚听话的把手臂搭到白鹤的脖子上,果然,白鹤不过抬了抬脖子,就把他带上了背。

出乎意料的,白鹤的背很软,和他以后的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但薄奚也敢不大意,把他家小鸡崽往怀里一兜,就紧紧的抓住了白鹤的脖子。

要不是小破孩儿的力气只有那么大,估计白鹤就有被掐死的可能了。它很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就翅膀一张,飞上了天空。

突然离开了地面,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的薄奚吓得死死闭上眼睛,并且紧紧的搂住白鹤的脖子。

薄奚的突然大力,显然把白鹤给惊了一下,刚飞上半空的身子一个不稳,显些就把小屁孩儿给抖下来了。

这突然的状况把大小几只都给吓了一跳,没料到这情况的季言赶紧出声安抚白鹤,同时又传音给他家小宿主,让他放松点儿,别紧张,千万别紧张。

季言觉得,还好自己可以这么干,不然他非得多长一张嘴才能把两边都同时给安抚到了。

没了突发状况,白鹤在天空翱翔时还是很稳定的。一开始薄奚还只敢死死的闭着眼睛,这种从未想过的高度,让他觉得既紧张又恐惧。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再没感觉到什么不妥的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开始小心的观察着这种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高度。

所以说,小孩其实才是这世上最容易适应的生物。在发现真的没什么危险后,薄奚居然开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奇的看着因为离的远,而呈现出完全不同一面的世界。

有时太过震惊了,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有语言上的障碍,回呼唤着季言的名字,“季言,季言,快看,那里,那里!”

于是,季言就笑了,这才是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嘛!当然,他的笑估计就只有他自己或者他家小弟能看出来而已。毕竟他脸上全是毛,不是一个品种,是很难发现滴…

☆、那只蠢鹤(抓虫)

白鹤带着一人一鸡,不对,是一人一鸟,以那么快的速度竟然也足足飞了一个时辰。才在一片即将颓败的秋色中,抵达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那山峰说也奇特,在下面还是和周围一般的秋意怡然,越到上面,越是绿意盎然。到了半山腰的云雾之处,竟然已经是绿油油的了。至于更上面,整个峰顶已经已经被白雾笼罩,根本无从得见,让人忍不住猜想上面该是春暖花开呢,还是寒冷彻骨。

只是这座山很是奇特,半上腰处经年被白雾笼罩,把所有好奇的人都抵挡在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窥得庐山真面目。

白鹤振翅一飞,带着两只直接窜入了半腰的白雾之中。初时白雾还很淡的,只是越到里面,白雾就越是浓郁,到了后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不过好在,薄奚和季言是不需要认路的。至于需要认路的白鹤,对这里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根本不需要眼睛就能畅行无阻。

白鹤飞得很快,眼睛不能视物后,薄奚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刮过的呼啸之声。不过当他的手摸到怀里那毛绒绒的一团时,心就安定了下来。

终于,周围的薄雾再次变得稀薄时,薄奚还不觉得什么,只是感觉周围的温度一变,原本有些寒凉的的气温突然变得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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