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受几位师兄邀请,来此处用餐,不想中途闹了场不愉快,虽然很快平息了,也送走了另外几位师兄,不想在餐馆门口看到了一个长相猥琐的青衣人欲使用法器捆绑几个凡人孩子。
这些孩子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特别是那位华服少年,让人印象深刻,他绝不可能让恶人在他眼前行凶,理所当然地出面阻止。
古一枫手一抖,围着青衣人的一圈小剑化为碎星,消失在空气中,青衣人面上一喜,正欲逃跑,却被古一枫手一拍,整个人如瘫了般,跪坐在地。
筑基初期修为,果然不是金丹中期修为的对手,被古一枫一拍,他的灵气被禁锢,失了反抗之力。
大势已去,青衣人颓丧着脸,认命了。
好在他并未真正拐了这几个孩子,即使被定罪,也不一定会被赶出星月城。若是真被星月城列为拒绝来户,那便不用想参加拍卖会了,再多的灵石,也与宝物无缘。
古一枫揪起青衣人,打算回星象阁,突然被人唤住。
“这位管事,请慢走——”
少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古一枫回头一看,只见一排小孩子昂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古一枫难得一怔,他望向为首的华服少年。
“何事?”
凤琰优雅地行了一个修真者之间的礼,引得古一枫深意地望他。覃明见凤琰行礼了,也有样学样的向白袍人行礼,紧接着,后面的小孩,全都跟着行礼,古一枫露出古怪的神情。
一群未入道的凡人小孩,向他一个金丹修为行了一个修真者之间的同辈礼?
哪位长辈教的?
覃明不时地打量这位古管事,刚才连珠带炮地问了一堆问题,难住了那个青衣人,让他露了馅,在他要逃跑时,被这位古管事给逮住了,确实大快人心。不过,他们二人交谈,提到了星象阁,覃明耳朵一动,这不正是城门口的执剑道人要他们去报道的地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要知道,星月城太庞大了,光从那看不到尽头的围墙,便可观其规模。他们这些小孩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便是问了路线,也不一定能在当日之内找到星象阁。城西走到城东,若是步行,需要几个时辰?坐车又要几个时辰?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好在,他们遇上了一个疑似星象阁的人,自然要攀上关系,带他们过去。
凤琰对于古一枫探索的眼神视若无睹,他询问道:“我等正欲寻找星象阁,不知可否让我等一起前往?”
“哦?尔等欲往星象阁?”古一枫问。
“正是。”凤琰不卑不亢。
古一枫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到覃明身上,又从覃明身上移到林凛等人的身上,并未马上回答。
覃明被他看得脊背一紧,只感到似乎有什么在身上搜了一圈,他不知这便是修真之人的神识。
半晌,古一枫点头道:“可。”
得了同意,众人松了口气,终于不必费心思寻找星象阁,也省去了不少麻烦。若再遇像青衣人这样的修真者,一次有人救助,两次,三次呢?
凤琰拉着覃明,带着众人,跟在古一枫的身后。古一枫手里提着软绵绵的青衣人,出了餐馆,来到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许多人看到古一枫手里提着一人,纷纷避走。并非惧怕古一枫,而是看他在办案,又手提犯人,不能防碍他办公务。
古一枫一手提着人,一手丢出一道传讯符,刹时,一道白光飞往天际。
覃明握紧凤琰的手,抬头望着那道光飞逝。
他不禁想到九天逍遥曾言,剑三门派的加持,在修真界属末流,真正的道法出神入化,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像刚才,在餐馆里,这位古管事仅一道剑光,便挡下了青衣人,而剑光瞬间又化幻成无数小剑,困住了他。他们曾经围杀过筑基中期的剑修,那时候差点灭团,如今遇上修为更高的人,剑三门派的技能,在高修为的人眼里,简直是小儿科般幼稚吧?
无怪乎,凤琰要他忘却原本的世界,融入修真界,不可因有一个小外挂,便骄傲自满,忘乎所以。
不一会,一辆马车自远而近,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对古一枫行了晚辈礼后,道:“师叔,可是有重要人物,特意让习岚驾车来前来迎接?”
古一枫对黑袍青年道:“你带这几个孩子去星象阁的接待厅候着,我带此人前去审问堂,稍后便来,切不可怠慢了。”
那名叫习岚的青年一听师叔的话,不禁好奇地望向十个孩子。这便是重要人物?凡人孩子?
“是,师叔。”向来对古一枫言听计从的习岚应道。
古一枫点了下头,倏地提起青衣人,白光一闪,御剑飞走了。
黄子葵和金小池张大了嘴巴,抬头望着天空。
习岚的神识在十个孩子身上一扫,拧了下眉,而后,他对年纪最大的凤琰道:“几位小客人,请随我上马车。”
“多谢。”
凤琰带着覃明上了马车,其他人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林凛走在最后,顺便抱了下金小池到马车上。这一路行来,凤琰的判断从未出错,因此,他们对他非常信任,上了陌生人的马车,也不怕被卖了。
马车从外面看形不大,进入里面后,竟异常宽敞,坐了十个小孩,绰绰有余。
习岚关上马车的门,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