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黎点头,尸体一天一个样,若是再不动手,尸体都腐烂了。
可瑾瑜尸检后没有收获,这边很快陷入困境。
因此当华黎见着了颜却清非常激动,“先生啊,恩人啊,救命啊。”噼噼啪啪将最近的事说出。
颜却清说“可惜他们在事发第一时间没有进行任何排查就怀疑李允则三人,如今三人消失,真相更难查察。”
这句话刚好被刑博听到了,他听手下说颜却清和修染来了,便前来拜访,没想到听到这种话!说道“帐篷内只有章将军以及手下护卫六名,全部死亡,反之李允则三人手持带血武器完好无损站在尸体旁,换做先生你,你作何感想。”
没等颜却清回答,邢博又说“我只是要抓他们,没说杀了,已经是天大的退让,你们这班外人虽是三皇子友人,但有何资格质问我。”
“你管这叫审问,我管这叫谈话。”对于邢博不友好,颜却清沉着,毕竟事发当时刑博做的已经很好,可他为何要隐瞒王德的死“你确定是这个原因,还有其他的事你没说的吗?”
两人双目相对,邢博毫不退让“我是否隐瞒什么,先生扬名零原,这个你看不出吗?”
说完就走了。
颜却清望着邢博的背影沉默思考,这个时候修染递过一杯茶,“好茶。”
颜却清接过茗了一口感叹,恩,是不错。
华黎黑线……现在该说的是这个吗。
乾摸下巴,我家少爷已经沦落到泡茶小二了,不过少爷泡茶的样子好好看,啊呀,擦擦口水。
喝完茶,颜却清闭上眼规整线索,很在意这个邢博,但目前还有事要办,“尸体呢?”
华黎答“哦,在军医那保存着,先生我带你去。”
众人起身前往军医的帐篷,路上颜却清详细问瑾瑜关于王德的事。
华黎奇怪,怎么不问章兴反而问王德呢“先生,这个王德很重要吗?“
颜却清说,“王德的死最大嫌疑是谁。”
“恩,不知道。”
修染答“李允则三人。”
颜却清赞赏点头“对。”
人们恍然悟了,“对啊,三人被囚禁起来,就算朱雀军再怎么恨也不会怀疑他们。”
巽牵着七七说“恩,要不是章兴连夜接见,那么王德的死肯定会安在他们头上。”
为何而死,与章兴之死有关吗?
看着颜却清苦恼,修染望了乾一眼,乾又扫了震一眼,震挽起袖子揉了一把瑾瑜离开。
在朱雀军,颜却清等人包括华黎身份尴尬,加上性格原因很难融入士兵圈子中,像朋友一样敞开胸怀聊天。不过震很好的容纳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没有多提防,他的外貌很有迷惑性,加上他一来,赤着胳膊就与士兵高手肉搏,适时体现出来的强大战力,海量的酒量。
震与士兵相处的不错,见时机成熟,拿出几呈好酒,放上几个海碗,喝了起来。
打群架、喝了酒,感情就建立起了,有些话要套自然容易了。
三碗酒下肚,脑子清晰,可心迷糊了。
“就是脾气不太好,公子爷,富家子弟都这样,不太理睬人。”打了个酒嗝,呼呼地说着。
“是啊,大伙对邢将军感觉不太好,脾气太坏了,眼睛长在脑门上,但对于他的才能,”竖起大拇指“杠杠的!”另一个士兵搭腔道。
震壮实的手臂搭着士兵们的肩膀,问“他,很厉害?”似乎不太相信那个自傲男有真本事。
“他行军打仗十分了得,画阵部署可说是天妒之姿。说起来他年少的时候平易近人,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性情大变,变的嚣张高傲,目无中人,得罪了很多人,难伺候的连敌军都知道。而且还不信任人,多疑。”
“哦,很难想象他以前的样子。”
“邢将军以前可煎熬了,没有爹妈,把鞋磨破,把书翻烂,如今年少轻狂,眼高于顶,但要是谈起修炼和打仗,他可是个谦虚认真的人。”
“谦虚?”想起他那副高高在上,众人都在跪舔他的模样,震摇头,表示无从想象。
士兵打了个酒嗝回答,摆手道“不清楚。只听闻他小的时候救了一个敌国的小孩,差不多养了十年,那人竟背叛了他,哎,被折腾的差点连命也没了,不久他家里人也全死了,都传是那个小孩害的。”
“哦?还有这一桩。”震放下酒碗,也不喝酒了专心听故事。
见震兴致勃勃,士兵八卦心也燃起,张望四周,小声说“这事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
震点头,即便不喜欢对方,也不能揭人伤心处。
“不过,他也忘了这事。”
忘?震抬头看他。
这名士兵乃一名军官,和邢博同一故乡,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因此知道一些事。
“恩,应该说是失忆吧,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这也好,忘记了也好。那时他才十八岁,正意气风发,谁知突遭这一灾难,要是我……”他没说下去,因为没人知道自己经历会怎样。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有些人用满身刺武装自己,伤害所有接近他的人,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刺更尖、更深入心窝,每时每刻饱受痛苦折磨,武装,只因为他们不想再受伤害,只因为他们难以分清好坏了。
还有一些冷漠的人亦是如此,例如丑如。
打开了话闸子,那人滔滔不绝,“军里除了元帅和老怪物,他最牛,军中没人是他对手,还有作战能力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