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无法存活千年之久, 千秋明白首无当时的犹豫与迟疑,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过了千年,但对于千秋而言, 只不过是短短的两年而已。
跟着首无来到了花店最深处被沉重的锁链与红线紧锁的房间前, 首无看向了千秋,得到了千秋的示意后, 他收回了上面的红线,打开了锁链, 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髭切拔刀砍向了扑出来的鬼气,硬生生的将鬼气劈开, 仅是一刀,就使轻敌的妖怪元气大伤。
房间内很是阴冷,该说不愧是雪女所在的地方。千秋两指并拢抵在唇边“言灵·守!”莹蓝色的灵力将他们三人保护在其中,曾跟随在晴明身边多年的首无自然清楚这言灵的作用, 他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的提醒道“那妖怪的攻击方式与巫蛊师有些类似,一旦被他的妖力击中,就会中诅咒。”
千秋点了点头, 棕红色的瞳眸中多了几分思量“若是中了诅咒,会如何?”首无看着自己的手心“会被控制!”
千秋看了髭切一眼, 髭切向他露出了一抹浅笑。千秋嘴角勾起,继续跟着首无向前走去“没想到这里如此之深。”首无叹息一声“这里能滋生如此之多的魑魅魍魉,又怎么可能是干净之地。”
千秋点了点头, 一边打量着周围“怕是有妖怪作祟。”他用扇子砸着手心慢悠悠的说道。首无依旧向前走着,不过头部转向了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我们进入这花店开始,就一直都是妖怪在作祟啊。”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首无说道。首无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这种时候了,您还在开玩笑。”
“太过紧张也不好,不如放松些。”千秋摇头含笑道,只是那棕红色的冷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继续向前走,终于看到了被红线禁锢的雪女,雪女的呼吸已经变得极其虚弱,衣服上尽是血渍。虽然如此,但雪女身上并无诅咒的气息。
千秋勾起唇角:果然如此……
蛛网般的红线如同利刃般破风向只有一臂之隔的千秋的袭来,穿透了千秋的身体……预想之中的鲜血喷洒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红线被紧紧得锁在了千秋的身体之中,如发丝般黑色的细线从穿透了的伤口中探出,迅速的与红线交缠到一起,然后逐渐将首无缠去,速度之快,甚至让首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首无看着千秋,脸色变得煞白“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这样的咒一瞬间是完不成的,也就是说,他在看到雪女之前就已经怀疑自己了……自己究竟哪里露馅了?
千秋的笑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原本站着的千秋化为了一张纸人,慢慢飘落到地上,而首无则被黑线紧紧捆绑,就连头部都无法运动。
“一开始我真的被你骗到了。”千秋慢慢摇晃着扇子“毕竟你有着首无所有的记忆,而我与首无本就不熟。”
“我为你祛除诅咒的时候,诅咒并未在符咒的作用下消失,而是被封印,说明诅咒的本体就在附近。你告诉我诅咒的本体附身到了雪女身上……当时我还未多想,当我刚踏进这里时,才察觉到了不对。那扇门应该有着阻隔妖力的作用,所以我才没有发觉在这花店内除了你之外,雪女也在。既然妖力被那扇门阻隔了,诅咒的本体与子体按理来说应当没有连接关系。”
“所以你开始怀疑我了。”首无冷哼一声“该说不愧是安倍晴明的弟子吗……”
千秋抿嘴笑着“我还没说完,别这么快就松一口气。”千秋的话让首无心下一跳,呼吸一瞬间有了些错乱。
“你虽然寄生到了首无身上,但并非是以身体寄生的吧?也就是说,就算我杀了你,或者是封印住你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你有自己的身体!”
首无一怔,恐慌感袭来,他开始挣扎,却发现自己无法脱离这奇怪的黑线。“想知道那位付丧神去哪了吗?”千秋微微俯身道。
首无挣扎的愈发厉害……
“找到了。”千秋听着脚步声逐渐接近,髭切拿着一个坛子走了过来。千秋拿出了一张咒符,贴到了坛子上,随着首无发出的一声悲鸣,黑气进入了坛子中,这表面还带着些许灰尘与泥土的坛子颤抖了两下,最终被咒符吸入,随着淡淡的妖力萦绕,咒符化为了一个大吉达摩掉落到地方,发出了奇怪的笑声。千秋勾起唇角,扇子在大吉达摩的额头上一点,大吉达摩化为了白色的符咒飘到了千秋的手中。
“髭切,你带他们两个回去,让萤草治疗一下。”髭切将刀收回刀鞘之中“好吧,暂且让肘丸代替我陪您一段时间吧。”说罢,他提起昏迷的首无与重伤的雪女消失在空气中,他走后没多久,一把太刀在裂缝中被扔了出来,摔在地上太刀化为了身着黑色内番服的青年。
“……膝丸,你还好吗?”看着眼角含泪,揉着臀部的膝丸,千秋静默了几秒,关心道。膝丸连忙起身扭过头去“我、我才没有哭……真的没有!”千秋叹了口气,对于源氏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咳,我们出去吧。”千秋轻咳一声说道,一边捡起了地面上的海常队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就搭在了双肩上“陪我去看比赛吧。”膝丸点了点头,脸颊上还带了些许绯色“嗯。”
走到房间外,他才想起了被髭切扔到了花店椅子上的柯南,千秋打量着仍在昏迷的男孩“真是个麻烦……膝丸,带上他我们离开这里吧。”膝丸听话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