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虎啸军开始进攻了。”
刘将军往关下看,那些本来在列阵的虎啸军,推来了攻城车,不停地撞击关隘下面紧闭的城门。
虎啸军的弓箭手对着关上的将士发射着燃着火油的箭矢,箭矢所到之处便灼烧一片。
一时间将士们的喊叫声四起。
“撑住,援军就要到了,将士们听我命令,投石,防止敌军上城墙。”虎啸军的攻城先锋驾着云梯开始往城墙上爬,刘将军下令,用石头阻止向上爬的士兵。
“弓箭手准备,朝下面的虎啸军射箭。”关内的云城军弓箭队列队,一齐朝外面射箭,漫天而来的弓箭逼得攻城的虎啸军往后退了一退。
金必斜策马上前,执刀高喝:“后退者杀!所有士兵给我往前冲,拿下云城关刘角人头者赏百金。”
“是。”后退的虎啸军不再后退,一鼓作气再往前冲。
攻城车又开始撞击城门,火箭继续飞到城墙上,从云梯往上爬的人越来越多。
守关的云城军有些招架不住。
刘将军手持□□,不停地挑落要爬上来的士兵。“所有人给我撑住,援军很快就到了。”
就是靠着援军很快就到的念想,守关的云城军正在勉力支撑,所有受伤的士兵也在拼死抵抗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守着后方的属城军大喊:“镇国军到了!镇国军到了!”
刘角长叹一口气,“终于到了。”
陆汉的前锋营骑兵已经到了后方的城门口,“我是镇国军前锋营将军陆汉,开城门。”
属城军急忙将后方城门打开。
骑兵大举冲到云城关内,攻城车还在不停地撞击城门,陆汉想带着前锋营的骑兵冲出去,但攻城车是最大的障碍。陆汉跳下马,冲上城墙,扯住刘角的铠甲,“刘将军,我前锋营的骑兵需要冲出去杀敌,解决掉攻城车,开门让我们杀出去。”
“好,攻城车交给我,让骑兵待命。”
陆汉和陆商领着骑兵在城门里等着,攻城车撞击城门的声音还在,骑兵将士们各个手持武器,盯着城门,等着城门打开的那刻,战马也不停地踱着,等待飞驰。
陆商拔出宝剑,一手将宝剑背在身后,另一手拉着缰绳,目光坚定。城门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虎啸军,只需要再一步,她就能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在战场上,为自己的朝廷出力。
攻城车“咚”、“咚”、“咚”的撞击声是前锋营骑兵耳里唯一听到的声音。
突然,撞击声停住了,“轰”的一声,是有东西被炸开的声音。
“就是现在,开城门!”刘角下令,云城关对外的城门被守城的士兵拉开,看到散落一地的攻城车碎件。
“杀!”陆汉一声令下,骑兵们飞快地冲了出去。
金必斜看着城门突然打开,冲出一队骑兵,眉头忽然一紧。
骑兵们鱼贯而出,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冲着虎啸军奔去。领头的陆汉和陆商分为左右,骑兵们也分着两队随着两人,待所有的骑兵都出去了,将士们立马又关上了城门。
虎啸军一拥而上。
陆汉手执大刀,干净利落地砍在虎啸军士兵身上,充满了杀气。
陆商背在身后的宝剑一扬,迎着来的虎啸军士兵被挑了脖子,献血喷溅而出,染在陆商的脸上。这是陆商第一次感到献血洒在脸上的感觉,她似乎能将自己代入到父亲身上,也许父亲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第一次斩杀敌军,也是这样让人兴奋。陆商的剑刺在每一个迎上来的士兵的心脏,那种剑刺进皮肉,再用力□□的动作似乎成为了惯性,让陆商这么多年的执念有了发泄的出口。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虎啸军也不是善茬,只是被突如其来的骑兵吓住了,待回过心神,砍马腿的砍马腿,踢马肚的踢马肚,□□挑着马背上的人。
金必斜也骑马冲上前,对上了陆汉。
“哪里来的毛头将军,在我金必斜面前撒野。”金必斜的大刀指着陆汉。
金必斜。
陆汉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猛地一动,这就是让大伯命丧北域的金必斜。
陆汉的大刀也指向金必斜,“镇国军前锋营陆汉,今天我就好好会会你这虎啸军的大将军。”陆汉说完提刀拍马便上,冲着金必斜的脖子就砍了过去。金必斜轻轻一挡,就躲开了陆汉的攻势,战马跟着金必斜的转身灵巧地一转,金必斜和战马的默契为他的出招增添了不少的便利。
陆汉几招之后,就有点落于下风了。
“陆家没了陆正北就只有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了吗?”金必斜不屑地再次挡开了陆汉的刀招。“你是我手下败将陆正北的孩子吗?”
“你管我是不是。”陆汉听他提到陆正北,一股怒气就涌了上来,他是听陆正北的故事长大的,陆正北是他大伯,也是他心目中的标杆,他希望能像陆正北一样年轻的时候就能够独当一面。
“语气还挺冲,那我就替陆正北好好教教你。”金必斜的刀在手里一转,刀背狠狠地敲在陆汉的后背上,猛地一下,陆汉被打落下马。
陆商在挥剑中看到陆汉这边的场景,急忙拍马奔过去。
“陆汉。”陆商低身伸手将陆汉拉起,借力将他翻到自己的马背上。陆汉定一定神,蹬在陆商的马镫上,一个翻身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金必斜看着眼前救了陆汉的人,似曾相识的感觉迎面而来。这张脸怎么会这么熟悉,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