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儿满口答应,等孩子们的身影不见,他才饶有兴趣地看向燕天河。
“哎呀,燕大侠应该听见那几个孩子的话了吧!他们让我别救你呢!你说我要不要照办?照办了的话,燕大侠肯定会死吧!受了这么重的伤……”池哥儿居高临下看着燕天河。
重伤垂危的燕天河,听见池哥儿的话,勉强将眼皮撑开,他没想到,在这乡野之地,竟然有人认识他。
下一刻,他的神经紧绷,就怕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察觉到燕天河一瞬间的紧绷,池哥儿却并不害怕,他似笑非笑看着燕天河说:
“既然还有力气释放杀气,那么就请离开这里好了,我可不愿意,这个村子的大家,因为燕大侠,而遭受无妄之灾。”
燕天河抬头看向池哥儿,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如今就是个大麻烦,继续待在这里,若是诡玄冥追杀至此,恐怕这位小哥,也难逃厄运。
深呼吸一口气,燕天河勉强起身,冲池哥儿歉意道:“抱歉……我并非想牵连小兄弟,我这就走……”
说罢,燕天河摇摇晃晃,往外走去,他往左边看去,隐隐能看见前面的村庄里,燃起炊烟袅袅。
犹豫一会儿后,他决定原路返回,从另一条路离开此地。
走几步后,想到什么的他,又转头冲池哥儿道:“小兄弟,若等会儿有人来问,你只管告诉他们,我的去处。”
这是不想让他遭受无妄之灾?池哥儿轻轻挑眉,心说这燕天河,倒是和传闻中一样。
这样想着,池哥儿脸上作出不耐烦地表情,他让燕天河等会儿,自己进屋去了。
虽不明白,这小兄弟为何让他停下,燕天河却下意识听从了对方的话。
等池哥儿再次出现,燕天河就看见他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虽然没办法收留你,但提供一碗水还是可以的,”池哥儿这么说着,见燕天河有些迟疑,便又开口,“若你不信我,大可不喝这水。”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池哥儿说罢,将碗塞在燕天河手中后,懒懒散散进了屋,并将房门关好。
看着手中这碗清澈见底的水,燕天河迟疑不决,一方面他的确口渴得不行,另一方面,又担心这是否是敌人的阴谋。
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插.进水中搅拌一会儿,再次取出查看,没有变色,燕天河却没有心安理得喝水。
他在思考着池哥儿究竟有没有危险,这世上,连银针都检测不出的,无色无味的□□并非没有,不能排除有人花大价钱安排这些。
而确定了池哥儿的安全性,他才能放心喝水。
站在窗边,透过缝隙观察燕天河的池哥儿,“啧”了一声,说道:“果然,警惕心很高呀!不过,我可没兴趣,参与那些破事里去。”
最终,燕天河还是决定将这碗水喝下去,他不可能往有人的地方走,进入深山老林找到水源之前,得先补充些水分。
“更何况,这也是那位小兄弟的一片心意……”燕天河喃喃道。
一碗水下肚,甘甜的泉水滋润干渴的喉咙,没毒,他赌赢了。
燕天河眨了眨眼睛,随手将碗藏入袖中,他朝茶棚行一礼:“小兄弟大恩,燕某没齿难忘,若今次之劫安然渡过,来日燕某必定结草衔环,来报此恩。”
说罢,负伤的燕天河,踉踉跄跄离开此处。
屋内,池哥儿把玩着头发,他轻笑一声:“结草衔环?谁在乎?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
正在这时,穿着黑衣,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从房梁上跳下,他恭恭敬敬捧着棕色卷轴,递给池哥儿。
听见响动回头来的池哥儿,将卷轴接过来,他靠在书桌边,仔细查看上边的情报。
当看见燕天河黑市悬赏,已经达到二十万金的时候,他忍不住露出怀疑的神色。
“究竟出了何事?明明上午赏金还只有万金,现在却翻了二十倍?”池哥儿疑惑询问道。
面具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请池哥儿查看。
将信件查看完毕,池哥儿脸上的表情,已经截然不同,他面无表情地将信碾成粉末,片刻后,他突然露出笑容。
“真是好算计,恐怕这次,诡玄冥也在这幕后之人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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