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温度降得厉害,别又犯了。被子拿过来一起睡吧。”
成才眨巴眨巴眼,看看袁朗,又看看床,挤两个大男人实在勉强。
“你这是害羞啊,还是心存不轨?”
“心存不轨。”成才老老实实回答,抱起了自己的被单。
年轻的小护士经过育婴房,透过玻璃墙看了几眼,觉着里面两个成年男人眼生,便停下来。
年纪稍长的那位正在逗孩子,似乎察觉到的视线,抬起头笑得满足又感激。
小护士记得那是前不久出生9号床的孩子,父亲人在异地,应该是亲戚吧。也没多想,走开了。
成才看了眼小护士的背影,一吐舌头,“真不管我们呐。”
袁朗挑了下绑在婴儿脚上的牌子。“就这娃没名字。”
他说着抱起来,成才视线转回来就落在那熟睡的小生命上,粘着般移不开,却是对袁朗说,“闲逛这么久,该回去了。时间快到了。”
“好容易摸进来,抱抱?”
“人家的孩子,小心点。”成才嘟囔归嘟囔,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抱着的姿势别扭倒还挺稳,婴儿闭着眼瘪瘪嘴,一动把他吓了一跳。
“手该这样放。”袁朗熟练地教他,不知从哪儿扯来一句,“百手抱过的孩儿福气。”
成才当真,就闷不吭声地抱着,一点也不敢动。盯着手中的孩子刚开始还僵僵地笑,越看越入神,那亮亮的眼睛让袁朗瞧着都发毛,比在武器库里挑枪还邪乎。
或许是视线让浇灌得太过火热,小孩儿砸巴砸巴嘴,脸一皱,哇地哭起来。
这一声把成才扯回现实,脸立刻白了一个色度,手不敢忙脚有些乱,无助地看向袁朗。后者憋笑憋得快岔气,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顺着孩子的腋窝抱起。此时意外地敌情出现,成才正紧张兮兮地托着光溜溜的小屁股,突然手中一湿,还没反应过来,那肇事者脸变得比天气还快,转眼咯咯咯笑得可欢。
袁朗更乐了,“这苗子不错,出生没几天了。”说着兴致上来,抛起接稳,惹得又是一阵脆脆的笑。
睡足撒毕的小孩儿眼睛睁着溜圆,成才直勾勾地瞅着那对肉肉的小手往他这边伸,冲着他直笑,像阳光下的小绒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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