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很晚回来,忙着去打工,忙着去挣下一个学期的学费。最近他又瘦了,晚上搂着他的时候有点硌手,应该叫管家做些有营养的食物,好好给他补补。可是他好像都不在家吃饭了呢?是什么工作这么累?是哪个资本家这么压榨他的国光?该死,自己不过是上次口气差了点,他居然真的不肯要自己的钱。这样下去,就是累死也赚不到那么多学费。也许,前几天自己想得不够周全,才会想出单方面叫停的方案。如果他不再放弃,本大爷有信心和他继续走下去。好吧,就算本大爷不对,今晚和他谈谈,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的。

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抹单薄的身影,影子拉的好长好长。手冢抬起眼睛的一刹那,迹部下意识的躲到了窗帘后面。明知道隔这么远他是看不到自己的,但还是怕看见那双清澈坚定的眸子。两人的爱情,再也回不到当初的纯粹了。

“你回来了?”迹部斜靠在豪华的大床上,维持那种女王侧卧美人塌的姿势假装镇定地翻阅着《卡夫卡》,余光不时地瞄向一身疲惫的手冢。

“嗯。”随手,走进浴室。这已经成为两人相处的一种模式,而这种模式也是最近才形成的。懒得对话,懒得争吵,甚至吝惜于看对方一眼。

一直等到手冢走出浴室,迹部都在考虑该怎样和他说这件事,不是答应过要给他幸福吗?不是说要给他全世界吗?因为真的爱他,才会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挽回。迹部知道在和手冢的关系上,自己一直都是主导者。虽然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他结束,但这几天手冢的坚持,使迹部再一次犹豫:也许在自己的霸道和手冢的忍让之间还有一个平衡点,足以支撑着这段看似华丽的爱情,也许情况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再努力一次,毕竟自己和手冢走到今天不容易。就算自己想要放手的真正原因是为了手冢,但想要和他天长地久的心情却从未改变。

“本大爷想和你谈谈。”八爪鱼似的缠上刚刚上床的手冢。

“景吾,我累了。”

“累就不用去打工了。”说着,迹部从身后搂住了手冢,右手伸进他的睡衣。在迹部看来,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都不足以表达他全部的爱,只有肢体语言可以。靠身体去接触,靠灵魂去感知,两个独立的人才能完完全全达到最终的契合。

“别闹。景吾,今天我真得很累。”手冢按住了在他身上不停游弋的手。

“我已经很久没有抱你了。”有点耍赖,有点撒娇,这是迹部所能表达歉意的最终手段。

“明天吧。”

“不行,本大爷等不到了。”迹部刚刚积攒的愧疚瞬间消失,天底下居然有人敢和他迹部景吾讨价还价,绝对不可原谅。一个翻身,坐在手冢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丝淡淡的不愿,手冢看着愤怒的迹部。微微一声叹息,松开了迹部的手。

“如果你想做的话,就来吧!”手冢缓缓闭上眼,亲手解开睡衣的纽扣,白皙的皮肤暴露于空气中,渲染着一种悲怆的美丽。迹部愣愣的看着手冢的动作,如同冷水兜头盖脸的浇下。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又是他在妥协我在攫取,又是前面无数次的历史重演,或许早已深入骨髓的个性,终其一生也无法改变。不能容忍这种近乎献祭般的英雄主义情怀,真的该结束了!

“不想做,就给本大爷滚下去。”说着,连人带被子一起掀下床。从此,迹部的床边就多了一条白色意大利的长毛地毯。

☆、第14章

忍足知道13层的电梯门只要打开,迎接自己的就会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可是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跳跃的数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期待着从公寓门缝里透出的点点温馨的光,期待着从房间里传出的苏格兰风笛的曲风,期待着自己在转动门把手之前门就已经有人为自己打开,只是这一切,似乎都遗失在了遥远的梦中。踏出电梯的一瞬,情不自禁的看向自家的公寓。

“国光!”几乎是冲口而出,心脏莫名其妙的加快,手心的温度在急剧升高。忍足明白自己是在害怕,怕看清真相后不能负荷的失望。缓缓的移向黑影,等待着上苍对自己的审判。

“侑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很温暖的声音划过耳际,是手冢妈妈的声音。

“伯母,怎么会是您?今天加班所以晚会来了,久等了。”忍足微笑着,开了房门,把手冢彩菜让进去。

“哪里啊,我也刚来没多久。打你和国光的手机都没人听呢。”手冢妈妈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只是开朗的个性和手冢天差地别。“最近很忙吗,都不见你俩的影子。国光呢,他今天也加班?”

“啊,没……”不知为什么,明明是想用“是啊,他今天加班”或者“医院里有急诊”之类来敷衍的,却在不知不觉间滑落出这样的答案。身体和心灵都很正确地告诉自己:手冢国光已经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不想用还在一起工作的谎言来欺骗自己。但一看到手冢妈妈那长酷似手冢的脸,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于是,附加了一句:“他最近不在国内,去德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是吗?还真是不巧呢。我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寿司,本来想给你俩改善一下生活呢,居然出国了。呐,侑士,你有口福喽,全部是你的。”说着,彩菜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和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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