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成只觉得世界突然安静了。
那么喧嚣的夜空下,他再也不想跑,再也不想逃。
他看着它的眼睛缓缓闭合,身上是狰狞而贪婪的人群。
他想起它调皮地拿水泼他的样子,有些骄傲却很可爱地挥舞着小小的翅膀,它载着他飞过魍魉的森林……
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他记起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拉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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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毅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混乱的局面中走出来的。
他看见眼前的景象走马灯似的变换,白银工会的祭司眼看着人群拥挤将他传送到首都的正中央复活点,s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然后便是神迹工会的成员们纷纷奔走而来的身影。
突然觉得身体好像和思想分离了,那么多人围着他焦急地问光年你怎么了,他们狠狠地摇晃着他的身子,可他却觉得麻木,被捏到发青的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那么可笑地垂在身侧。
脑袋里乱哄哄的,却似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好像记起是高中刚开学的时候,还没有过叛逆期的孩子坐在不认识的高档别墅区里,他的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猫,就那么愣愣地坐在花坛边。线条流畅的跑车停在他身边,车窗摇落时白凌远露出温柔友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