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落难者也不知道自己当前所在的地方离大海有多远,只能应了一声,安杞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周一见的位置,他正在和几个狼人聚在一起说些什么,落难者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点悲伤的情绪,听她问道:“他……这一年多变化很大。”

“嗯,我遇见他的时候,还是个小狼崽子呢。”落难者回忆起初见时候的周一见,对方是个小贼,可是相当不受自己待见,谁曾想会发展成今天这种情况,命运真是无常。安杞想了想,“周一见是你给他取的名字吗?”周一见这三个字的发音和本地语言有明显的差别,她却说得极为标准,落难者一时窥到这位母亲的内心,对着她笑了笑:“那时候我听不懂这里的语言,就将遇见他的日子作为他的名字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原名叫作什么呢!”当初那晦涩的发音落难者早就记不得了,也就无从推断周一见原本的名字是什么,后来问了几次周一见都没说,时间长了就懒得问了,至今他都不知道周一见原先的名字隐含了什么秘密。

这么一想落难者突然又对此感兴趣了,“您能告诉我吗?”

安杞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见自己的傻儿子正望着这边,一脸警惕,她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作为祭祀你有权给契约的半兽取新的名字……还有,不要对我用尊称。”落难者有所感觉,回头看向周一见的方向,他侧身对着自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对话一样,但头顶上竖起的耳朵完全暴露了,无可奈何的转过头继续看着安杞,落难者道:“总会知道的。”新来的那么多半兽,周一见的秘密能藏到什么时候呢?

安杞点点头,猜想落难者知道真相的表情,忍不住笑开了,周一见皱着眉头望过来,对着她呲牙警告。

有了伴侣忘了母亲,小没良心的!

在山里跑了五六天,又被一场雨耽误了些路程,落难者再看见白狼谷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距离当时离开已经过了二十多天,温度降得厉害,一行人到的时候又是清晨,落难者爬下狼背之后赶紧将披在身上的兽皮给周一见,生怕他冻着。

周一见初恢复人形其实并不冷,身上甚至还冒着热气,只是乐于见祭祀关心自己,用温暖的手捧着祭祀被风吹的冰凉的手捂了一小会儿才招呼人一起进白狼谷。

夜狼三人早早听见了山谷外的狼嚎,也都跑出来迎接他们了。

上河扫了一眼祭祀一行的人数,走到他边上道:“按您说的,我们这些天搭了十个帐篷,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可能不够。”实在是兽皮不够,白狼谷就他们三个人,既要狩猎又要搭帐篷整皮子,比祭祀在的时候还要忙,落难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幸苦了,不够也没什么,我种的菜这么样了?”离开这么长时间,他其实最挂心的就是自己的菜地,这可关系到白狼谷未来的发展。

“胡萝卜和南瓜都还好,玉米死了几株,浆果和芦苇都熟了一次,按您的吩咐都摘了存着,都还没坏。”上河娓娓阐述这些天山谷的情况,落难者注意到胡豺一脸纠结的站在远处,有些好奇:“他怎么了?”

上河看了一眼周围,正好周一见正带着人往山谷里走,便低声道:“半身的事。”落难者一惊,胡豺不是死契,怎么也出问题了?“跟你们一样?”上河点点头,招手让胡豺过来,他磨蹭过来,落难者出声安抚:“你别这么副扭捏样子,要不了你的命,好好待在白狼,明天给你续新契约。”胡豺跟他签的本来就是短契约,是该到了再给他血的时候了,今天把新来的住宿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谁料胡豺听了却径直摇摇头,落难者脸一沉以为他不愿意续约,打算跑路,结果听他道:“祭祀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要离开!我感觉……自己好像不用再依赖你的血就能活下去了。”他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见落难者没有说话仍然一脸严肃,他只能无奈的道:“能分离半身之后,我就感觉不到以前那种活一天少一天的压迫了,不只是我,夜狼和上河也是的,首领应该也是!”

落难者看向上河,他也点点头,“一开始还不确定,过了一段时间后就感觉很明显,夜狼是最接近二十五岁的,所以格外能确定……”

三个人站在山谷外太长了,引起了安杞的注意,她又走回来问发生了什么,落难者摇头没有说什么,皱起眉头对着上河和胡豺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帮周一见吧,这件事情……过几天我会再跟你们讨论。”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山谷,直奔水潭边的木屋。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召唤出指南看看契约对象的情况,而且这些事情周一见一点都没说过……

……

周一见正在给白狼的半兽们划地皮,除了瀑布那块是祭祀点名要的,其余地方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挑,于是每个人都挑了块中意的地方,自己动起手开始搭帐篷或是把原先搭好的帐篷拆了挪地方,这一行人虽然也都有些兽皮,但当初离开青猿的时候都为了方便赶路也没带多少,凑在一起就只能新搭三个帐篷,短时间内大家还是得三五个人住在一起。

女人和安杞住,胡豺让出了自己的帐篷暂时跟夜狼和上河住,等一切都安置妥当后周一见看着升起来的炊烟才想起祭祀消失好久了。

他问了一圈都说没看见,就去了水潭的木屋,祭祀果然在里面。

落难者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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